如心聽過,悲慼不止,流下淚來。

王猛十指離弦,站起身,走到如心身邊,俯下身,在她的淚水上吻了上去,小聲道:“都是我不好,又讓你流淚了。”

如心環抱著王猛的腰道:“你怎麼有這麼多傷人的曲子啊?”

王猛微笑道:“悠悠歲月,一路走來,有那麼多傷感的人,自然會有那麼多傷感的曲子。”

如心仰起頭,看著王猛的眼睛,小聲道:“你也會變成這種傷感的人嗎?”

王猛摸著如心的臉蛋,溫言道:“只要你一直跟著我,讓我照顧好你,我就不會變成這種傷感的人。明天你就跟著我走吧,我幫你驅除孤獨寂寞,你幫我守住人生美好。好嗎?”

如心一頭栽在王猛的懷裡,哭了起來,悽苦道:“夫人在軍中,兵氣恐不揚。我會拖累你的。”

王猛撫摸著如心的頭髮,溫言道:“我去幫襄王,本就是為了去接受別人的拖累,怎麼會害怕自己妻子的拖累呢!”

如心將王猛緊緊地抱住,將眼淚留在王猛的懷裡。

王猛撫摸著她的頭髮,將臉靠了上去,溫言道:“你以後別生出這樣的想法了,我好不容易遇見了你,還得到了你,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你就像我的心一樣,裝載著我全部的慾念與幸福,你要是離開了我,我會六神無主的。以後就讓我們相依相伴,喜怒哀樂一起品,酸甜苦辣一起嘗,好不好?”

如心看著王猛誠樸的眼神,含情脈脈道:“那你的答應我,永遠都不要讓我成為你的負擔。”

王猛一把扶著如心的臉頰,將額頭靠了上去,在她的額頭轉了轉,微笑道:“我的娘子真傻,總不記得自己的好。年少時,你是我的歡樂;年長了,你是我的依託。有了你,我的一生才會趨近完美,夕陽無限好,不怕近黃昏。”

如心走出王猛的懷抱,站起身,將王猛按坐在石凳上,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輕輕地往王猛的嘴上靠了去。

王猛張開嘴,讓酒水流入心田,滋養著心底深處那棵正在茁壯成長著的情愛之樹。望著如心那星光璀璨的眼睛,內心深處說不出有多舒暢甘甜,好像沐浴在春光裡,慾望之花盡情開放,溫潤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向著如心親了過去。

如心一把接住,將王猛的臉蛋揉按在她酥軟的懷抱裡,意亂情迷地期盼著他能吸走她全部的慾念與幻想。

王猛那瘋狂的慾望將他包裹了起來,讓他看不見天邊還有太陽,身邊還有涼亭,涼亭上還有小鳥,小鳥嘴裡還有歌聲,歌聲裡吟唱著的,全是他對待意中人的愛。

漸漸地,兩顆赤裸裸的情愛之心糾纏在一起,使得天地害羞,好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紅塵,清理了很久才清除乾淨。

王猛用琴音帶走了如心內心深處的煩愁憂苦,用激情燃燒著她那火熱的芳華,感受過那雲雨所帶來的趣興之後,很是自豪地牽著如心的手,下得琴音山去。

將焦尾琴放入山下的房中,牽著如心熱乎的小手,朝客廳走去,步子清新。

進入廳內,大夥兒一起送上美好的祝福,無憂無慮的如心很是歡快地向眾人一一還禮。

王猛牽著如心坐了下來,對著離得不遠的王傲然道:“爹,今天還有一對新人沒舉行婚禮呢。”

眾人詫異,將眼光投向王猛。

王猛接過眾人的目光,歡言道:“冷梓武,秀兒,你們過來。”

冷梓武跟秀兒對看了一眼,心裡願望,臉上懷著羞怯,走了過來。

王猛對著爹孃、師傅師孃、廉正夫婦、夏衍跟簫石夫婦笑了笑,歡喜道:“各位長者,幫他倆主持一下,見證見證。”

眾人聽過,歡喜地朝兩人笑了笑,點頭示好。

廉香玉站起身,歡樂地走了過來,對著秀兒歡喜道:“來,孩子,我帶你去打扮打扮。”

秀兒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拉著如心的手,請求幫助。

如心看著秀兒羞紅的臉蛋,站起身來,牽著她的手,向母親廉香玉迎了上去,三人你推我就地往後邊去了。

王猛一見,趕緊把身上的新郎服脫了下來,交給冷梓武,冷梓武不敢受領。

廉正見之,歡語道:“小冷,接著,等下拜完堂再還給他也不遲嗎。”

柳雲清見冷梓武害羞,歡笑道:“小冷,今日你們倆同喜,穿一件喜袍沒事的。穿上,別怠慢了秀兒姑娘。”

冷梓武聽過,歡喜地從王猛手中接過喜袍,穿了上去,坐等在椅子上。

懂事的承福點亮兩支紅燭,火光照得滿堂極為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