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湖平復,楊堯自戕,益王協助王猛對倖存者安撫到位,滿目瘡痍的荊湖之地重歸於好,上上下下叫好聲一片,天地都為之高興不已,下起了一場大雨,將荊湖裝了個水滿,魚蝦暢遊,生機再度昂然。

益王帶著一些有功之人,馬不停蹄,餐風露宿,趕往京城覆命。

一路馬蹄歡歡,人影喜喜,沒用多少時日就趕到了京都,在京都南門恰巧碰上靖王回京的車駕。

益王跨馬奔上前去,打著笑臉,聲有歉意道:“七哥,在澧州多有得罪,原諒弟弟。”

玉公主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覺得有愧於靖王,道著一聲好道:“七哥,嫂子,見到你們真高興。”再也不願做聲。

靖王經歷長林伏擊,於靜撂下自己,獨自逃命,讓他對人的好壞重新感悟了一番,對這個九弟益王跟王猛等人的所作所為也減少了幾分恨意,半打著笑臉道:“怎麼,荊湖這麼快就平復了?”

益王下得馬來,走在靖王的身邊,裝滿笑容,言語親切,說道:“託七哥的福,荊湖平復了,重歸於好。”

靖王聽過,也覺得應該高興來著,畢竟大夏國姓華,自己也是大夏國的一份子,天下安定興旺,自己睡覺也能睡的踏實些,也就對著益王身邊那些人現出了幾分善意,對著益王微笑道:“那就快點進城吧,父王應該很想見到你。”

益王見靖王露出幾絲笑容,也跟著高興起來,微笑道:“七哥胸寬似海,是我們兄弟的表率,值得我們學習。”

靖王微微一笑,溫言道:“算了,是是非非,我現在真就說不清楚,還是祝賀你們吧。”

益王聽過,對著走在一旁的林震等人道:“你們先回江陵吧,我來護送我七哥回府。”

林震等將士們聽過,向著靖王跟益王就是一躬,調轉馬頭,跨上馬背,沿著來時的路,奔向江陵而去。

靖王一路回京,林震對他照顧有加,生死一線之時,也要護他周全,心中還是生長出幾分感激之情,跟著眾人,一起目送著林震他們的背影遠去,內心深處也道出了一聲:“珍重。”

益王見林震他們離開了視線,回過頭來,對著靖王微笑道:“七哥,就讓弟弟我陪你回府吧。”

靖王也不想多說什麼,微微地笑了笑,穩坐馬車,車輪滾滾,朝著自己府邸緩緩奔去。

益王帶著眾人緊隨其後,跨馬慢行,半個來時辰過去,將靖王送到靖王府門口。

益王下得馬來,牽下玉公主,將靖王扶下馬車,微笑道:“七哥,王猛他們在澧州對你多有冒犯,望你大人有大量,切莫跟他們一般計較。”

玉公主走上前去,挽著王美人的手臂,微笑道:“七哥堂堂大夏國的七皇子,怎會跟那個不懂事的武夫一般見識。”

靖王想著自己南下,雖未建立半分功業,但也經過了‘生死一線’,對人情冷暖也有了一點新的認識。

他王猛雖讓自己錯過了建立功業的機會,就是萬般不是,也想方設法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派人護送自己,一路回京的路上,照顧有加,功過其實可以相抵。

又想了回來,就憑他手下那個沒有半點忠義可言的於靜,還不一定能將荊湖平復,就算能平定荊湖,還不知要到何年馬月。

靖王想到這裡,再也摸不清孰是孰非,不自覺地說道:“算了,荊湖平復就好,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益王聽過,欣喜不已,高興地說道:“多謝七哥,我代荊湖剿匪的全體將士謝過七哥。”

靖王苦苦一笑,牽著王美人,同著玉公主,走向靖王府,身子端正,無喜無悲。

黃宗見靖王走進了王府,就向益王辭別,微笑道:“殿下,我先走了。”

益王深知黃宗乃二皇子嫡系,進了京城,不便走的過近,也就話別道:“好,黃將軍好走。”

黃宗跨上馬背,緩緩走開,慢慢地消失了蹤影。

益王跟著眾人目送著黃宗離開,對著鄭經他們微笑道:“鄭大哥,軍師,郭大哥...你們先回襄王府吧,我得先進宮,拜見我母妃去。”對著眾人就是話別禮。

眾人回話道:“是,殿下,殿下走好。”一個話別禮。

益王跨上馬背,對著大家歡歡一笑,調轉馬頭,向著皇宮方向歡奔而去。

郭凱、劉文心、白谷、鄭經、黃不佑、楊律欽與楊廣利七人,送走益王的背影,跨上馬背,朝著襄王府歡奔而去,馬蹄拋香,香滿一路。

益王心情愉悅,馬兒一路小跑,沒過幾時,就來到了皇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