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千里尋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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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郭凱追隨王猛走出紫石柳莊,跨馬北上後,胡顏卿就將一下午的時光交給了孤寂跟難過。還好王珂晚上帶著酒兒走進了她的房間,用酒水將她的那個思念的心兒麻醉了過去,沒來得及享受相思的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顏卿,將臉蛋兒放入照亮人心的銅鏡中,用微笑抵消了思念,內心也跟著開朗起來。她終於發現,自己快樂的活著,才是對愛人最好的念想。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後,叫醒睡在一邊的王珂,走出房間。兩人經過一番漱洗,隨著王珂來到王夫人的房間,問過好後,就在房間裡跟著王夫人學會怎麼打扮自己來。因為她的心裡有了值得珍惜的男人,她只想做個好妻子,別人也可以稱呼她為郭夫人了。她太過聰慧,一學就會,清柔、淡雅、大方的妝容閃現在她的臉上,看得王珂心兒啾啾,意念紛紛。
愛,是一朵花兒,要是加入真心,那芳香,那色澤,定會舒爽到每一個值得為它高興的人兒。
王夫人教會了顏卿這個學生後,就歡快地將她們引入飯廳。三人向那個溫雅、柔善、慈祥的王老爺問過早安後,高興地喝起粥、嚼起菜來。一頓味美的早餐過後,溫柔賢惠的廉香玉對著女兒王珂微笑道:“你哥不在,你就帶著你顏卿嫂子學著打理酒樓去吧。”
王珂聽過,溫溫一笑,高興道:“是,娘。”對著剛放下茶杯的王傲然微笑道,“爹,那我去了。”
王傲然笑了笑,溫言道:“去吧,承福在門口等著呢。好好學,對待員工要友好,不要撒大小姐脾氣。”
王珂高興道:“是,爹爹,我定會不撒大小姐脾氣的。”站起身,牽著顏卿向莊園大門走去,步子輕盈,愉悅滿身。
是了,消磨思念最好的藥物就是不停地勞動,身兒累了,心兒倦了,睡眠兒就會香甜。
兩個美麗的人兒,坐上了承福駕著的那輛馬車,一路歡奔快跑,感覺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縷香’酒樓門口。兩人下得馬車,將酒樓門口那副對聯好好地認識了一番,牢牢地記錄於心坎。她們就是這‘一縷香’真正的主人了,心兒美了,生活就有了香味。
等在大廳門口的小六子,見兩人到來,整理好衣服,裝滿好笑容,順了順氣息,快樂的走了過來,迎接著二位新掌櫃。一番言語,一路微笑,將兩人引入賬房裡屋。等兩位美人坐好後,小六子送上茶水,將心中這幾年積累的一應事物倒了出來。兩個美人聽過,記過,用微笑送走了這個真誠、能幹的男子。
吐完幾片嬌滴滴的笑聲,顏卿將賬房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挪步到窗臺邊。一眼望去,只見那,白牆青瓦片片,茂林修竹簇簇,小溪條條,石山座座,相互間落,互為一體。沐浴在陽光之下,風兒一吹,繁星點點,碧波千層,悅目爽心。顏卿一眼看過,暖意綿綿,她是多麼喜愛這樣的景色啊!可那個剛虜獲了自己芳心的他,為什麼又要將自己撇下,難道得到就是失去,自己只能活在他的夢境中。顏卿擠出了眼淚,跟多愁善感待在了一起。
顏卿掉進了無邊的遐思當中,一個聲音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了出來。顏卿回過頭,只見王珂從地上撿起一本書來,正在拍打著上面的灰塵。顏卿走了過去,往書架端詳一番,不自覺地拿下一本書。她正想像王珂一樣拍拍書上的灰塵,一掌下去,灰塵無邊,躍跳無狀。顏卿定眼一看,只見書本上留著‘心語’二字。顏卿極為高興,拿著書本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了起來。開啟第一頁,幾行字兒躍入眼簾,顏卿一眼瞧過,將它們讀了出來:“我曾經是多麼的興奮,勇攀高山,樂遊江湖,手捧黃沙,跨馬草原,那就是幸福。當我陪著父親坐在母親的墳前,望著母親那孤寂的墓碑,看著父親那滿眼的依戀,我陡然發現,錯了。原來真正的幸福,就是相互擁抱,相互依偎,送走歲月,留下跡痕。歲月無痕,篤愛相伴。”
是了,原來這些臭男人的心裡是這個樣子,那你們回來吧!錯了,你們還是有那麼多的東西放不下。
顏卿兩眼溫潤,合上書本,將它放回書架,走到王珂身邊,小聲道:“我們四處看看吧。”
王珂放下煩悶的書本,站了起來,一個笑臉送給顏卿,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兩人走進大廳,將桌子、椅子、邊臺檢查了一遍,下得樓去。在一樓大廳看了看,望了望,然後進得單間,一個一個地覽閱,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後,出得門來。在王珂的帶領下,走進了廚房,在王猛平時喜歡呆的地方呆了一會,就往後院走去。上的後院二樓,在王猛那個書房裡坐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前邊的大廳,開始學著迎接前來用餐的客人。
顏卿學的認真,上手極快,沒過幾天,就變成了一位實打實的掌櫃,開始指揮起該她管理的一些事務來。
忙碌,等待,再忙碌,再等待。時復時,日復日,很快就過了數天,她漸漸地把酒樓當成了家,有幾回她實在累了,就在酒樓住了下來。她沒有回過孃家,胡夫人來看過她兩回,她都是親自下廚,飯菜雖然做的沒魏師傅做的好,但她就是高興。胡夫人在酒樓住過一晚,陪伴了女兒一晚,走的時候流著淚。
在無數個孤寂的夜晚中,顏卿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在孃家時,等待著王猛的心;換了個地方,等待著郭凱的身與心。她好像變成了一個等待,但她不想成為一個等待,這可能就是王猛不願娶她的緣故吧!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那個沒良心的一直都愛著自己,不娶自己,是由於他看到了自己的孤獨,不想傷害到自己。她沒有恨他,也將永遠不會再愛他,她知道她已是別人的妻子,她的那個愛人已是那個郭凱,雖說不上多麼喜歡,也說不上討厭,那就安安心心地過一輩子吧,誰叫自己最終做出了選擇,選擇了一個並不熟悉卻又不得不去思念著的男人。那三綱五常不是說,一個女人要是做出了選擇,就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到底嗎!要不那樣,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會遭天下人唾棄的。
廉正回到平江城,回到家裡,吃過午飯,看過一些不甚打緊的公文,就去紫石柳莊看望妹妹王夫人。
剛等他的馬車進入紫石柳莊的大門,廉香玉就牽著王傲然迎接了出來。見著貌美如花的妹妹,溫文爾雅的妹夫,廉正的心跟著兩人歡喜到了一塊。送給廉香玉一個擁抱,送給王傲然一個握手,再送出一句兩人都想聽到的言語:“猛兒跟隨九皇子益王到荊湖剿匪去了。”
廉香玉挽著哥哥的手,牽引著往接客廳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笑著,整得王傲然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三人來到廳堂上坐好,戚嬸泡來茶水,廉香玉接過,遞給廉正。廉正接過茶水,很是歡喜地喝了兩小口,管它燙不燙。放下茶杯,將手揣入兜裡,拿出王猛寫給王傲然的信來,向坐在一旁的王傲然遞了過去。
王傲然接過信,認真地看過,對著廉正道:“依你看,那荊湖剿匪要多久啊?”
廉正聽過,不知怎麼回答,還是想了想,將微笑送給妹妹跟妹夫,溫言道:“要是事情進展順利的話,三五個月,要是不順利的話,大半年是要的。”
王傲然聽過,將信交給廉香玉,香玉看了看,對著王傲然道:“老爺,要是真要這麼久,那就按猛兒的意思辦了,讓老張將顏卿送過去。新婚燕爾的,乾耗著也不是個事兒,不能苦了這個孩子。”
王傲然想了想,對著廉正道:“要不就請張繼承跟胡連海來商議一下,再問問孩子的意思?”
廉正笑了笑,溫言道:“這事還是照妹妹說的辦好,送過去,兩人在一起總比不在一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