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光鬥跟錢景明被益王帶離襄陽,斬首於澧州城南門,各路資訊送往京城,一場對益王的攻擊戰開始。

太子痛失錢袋子錢景明,二皇子痛失刁光鬥,在朝堂之上對益王辦理刁光鬥跟錢景明一事大肆攻擊。

襄王孤家寡人,未能頂住,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絕望地回到王府。

剛踏進府邸大廳,溫良玉送上程元煥的書信與刁光鬥四人的罪狀供詞、畫押文書,襄王現出笑容。經過一番商量,襄王連夜進宮,拜見皇帝。皇帝見到刁光鬥與錢景明的罪狀跟畫押文書,甚喜,暗示襄王明日早朝該幹些什麼。襄王拜別皇帝,快馬回府,跟二弟溫良玉思量一番。良玉深夜拜訪徐任楓,幾經交流,歡歡而回。諸事敲定,襄王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早朝之上,襄王呈上刁光鬥等人的罪狀供詞,拜請皇帝任命益王為荊湖剿匪招討使,王猛為荊湖剿匪步兵統領,黃宗為荊州知軍事,徐雲峰為澧州代理知州,太子朋黨跟眾皇子朋黨極力反對。襄王孤掌難鳴,心頭難受,就差點流出眼淚,皇帝也沒有辦法。

還好徐任楓秉性良善,心裡裝著朝廷,站了出來,力挺襄王,為荊湖剿匪說盡好話。

襄王妃的父親林元治,蘇貴妃的兄長蘇達仁,見徐任楓倒向襄王,便也見風使舵,相幫襄王。

林元治與蘇達仁的朋黨見自己的頂頭上司正氣十足,便也一片附和,義正辭嚴,為荊湖剿匪說盡好話,力挺襄王。

禮部尚書楊懷寧,見皇帝的眼裡裝著荊湖剿匪大事,便勸慰七皇子靖王為荊湖剿匪說好話。

靖王本就對朝堂之事懵懵懂懂,加上楊懷寧的勸諫,站了出來,為荊湖剿匪說了幾句中肯之言。

皇帝見狀,一番考量,封益王為朝廷欽差,王猛為荊湖剿匪招討使,黃宗為荊襄剿匪步兵統領,徐雲峰為澧州代理知州,限期半年清剿匪盜。

二皇子見自己的死黨黃宗獲得步兵統領之職,也不想跟徐任楓徹底鬧僵,退出了反對者的陣營。

太子跟嚴松見苗頭不對,也不敢明面上跟皇帝戰個輸贏,停下了攻擊。

三皇子跟五皇子見形勢不對,勢單力薄,相繼停止了對襄王與益王的攻擊,預設了皇帝的決定。

六皇子不知天高地厚,想力挽狂瀾,為三皇兄掙得一個機會,被眾人當成了‘豪俠’,灰溜溜地敗下陣來,夾著尾巴逃離了眾人的視線。

朝會散,襄王謝過徐任楓,順便將蘇達仁也感謝了一番,蘇達仁覺得自己相幫有功,欣然接受。

襄王話別徐任楓跟蘇達仁,對著走在前頭的林元治追了上去,邀請岳父林元治到府用膳。

林元治總算做了件好事,覺得功勞頗大,欣然接受。

來到襄王府,襄王妃見到父親林元治非常高興,一把抱了過去,微笑道:“阿爹,你今天怎麼知道來看望我啊?”

林元治在女兒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深感愧疚道:“都怪阿爹事忙,都怪阿爹事忙,女兒莫怪。”

襄王見著林元治跟林鳳嬌父女倆感情深厚,也就將過去種種不愉快拋諸腦後,高興道:“鳳兒,先讓你阿爹吃飯先,大家都餓了。”

王妃聽過,鬆開林元治的懷抱,牽著林元治的手,快快樂樂地朝飯廳走去,襄王引領著溫良玉跟衛恆緊隨其後。

來到飯廳,襄王讓林元治坐了東方第一位,林元治甚喜。

兩杯酒水過後,吃過幾筷子的菜,林元治對著襄王道:“那個王猛什麼人啊?一到下邊就斬殺太子跟二皇子的門人,太過冒失了。”

襄王微笑道:“不瞞岳父大人,王猛乃我結拜的異姓兄弟。”

林元治道:“下邊的那些人,你得跟他們說說,做事不能這麼來。你勢單力薄的,哪是太子他們的對手,再這樣下去,會給你帶來災難的。”

襄王笑道:“下邊的人做事,我不會加以干涉,只要他們能平復荊湖叛亂就行。至於太子那些人,我也不再抱任何幻想了,該怎樣就怎樣,將來就是刀兵相見,也無所謂了。”

林元治道:“你讓益王下去剿匪,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啊?他什麼都不會。”

王妃給林元治夾了一塊小羊排,微笑道:“阿爹,真正去剿匪的是王猛,九弟益王只是個把舵的。”

林元治聽過,對著襄王道:“那王猛是什麼人啊?”

襄王見著林元治今天在朝堂的身子很正,便也放下了戒心,微笑道:“他是劉雲飛的徒弟。”

林元治聽過,心裡一驚,疑惑道:“劉雲飛的徒弟,十八年前的奏報,不是說劉雲飛早就在瞭望山去世了嗎?”

襄王道:“那都是一些險惡用心之人的奏報,我三叔現在還好好的呢。”

林元治高興道:“那你何不請他出山,以他劉老三的威望,朝中無人能及。”

襄王敬了林元治一杯酒,微笑道:“岳父,你這就想的不對了,我三叔為我大夏國嘔心瀝血十幾年,不說別的,就是看在他締造大夏國的功績上,也該讓他安享晚年,別說他還將親傳弟子送來輔助我。”

林元治微笑道:“你這麼說,也是應該。王猛那孩子學到他師父幾成本事了?”

襄王笑道:“岳父大人,這你就放心了,要是文武加在一起,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林元治聽過,高興道:“那你得跟那個王猛好好說說,做事別太硬扛了,小心為上,太子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什麼惡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