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青州也只是藏在暗中窺視,始終都沒有現身。

本來,他想等女兒走後,出去與那個男子談談的,但想了想,總覺得有些欠妥,就沒有出去。

話說,這個男子臉上髒兮兮的,根本就看不清具體的樣貌。

但只看五官輪廓,應該……也還挺端正的?

項曉禾自然不知父親有跟來,在給柳嵐楓送了東西后,在那裡與他閒扯了一番,然後才離開。

項曉禾走後,柳嵐楓坐在樹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背靠著樹木,閉上眼睛在養著神。

項青州暗暗觀察了一會,見對方沒什麼動靜,才離去。

“怎樣了?”

等他回來,白凝溪問。

項青州把情況跟她說了,然後嘆了嘆,道:“本來想出去跟那人聊聊的,但仔細地想了想,又沒出去,覺得不太妥當,所以就回來了。”

“你覺得那人如何?”白凝溪問。

“就這短暫的觀察,沒看出太多東西。”項青州道,“不過,感覺得出來,他與禾禾聊得挺來的。”

白凝溪皺眉,道:“我就擔心是個能說會道、心口不一的人,把禾禾騙了。”

項青州道:“禾禾與他之間的距離,保持得還可以。其實吧,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擔心禾禾,一直來她都很有主見,而且還那麼聰明,應該沒那麼容易被騙……至於幫助了對方,幫助就幫助了吧,就一些物資而已,也沒多大的損失。”

只要人沒事,這種損失根本不算什麼好吧?

他覺得,不管那個男人是好是壞,禾禾應該都應付得來。

他抓住妻子的手,“我們應該要相信禾禾。”

白凝溪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們除了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項曉禾並不知被父親跟蹤過,回到家,項青州也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禾禾,那個人的傷怎樣了?”他假裝詢問。

“恢復了一些。”項曉禾道,“應該還要養上一些日子。”

“養好了傷,他真打算離開?”項青州問。

“他是這麼說的。”項曉禾道,“至於他具體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這裡距離大乾還是挺遙遠的,我們當初來這裡也走了好幾個月,路上充滿了未知的兇險。”項青州道,“能活著來到這裡,不代表就能活著再回去。”

讓他們再走一遍回去,他們也不敢肯定自己能活著回到大乾。

當然,對他們來說,也沒那個必要。

項曉禾道:“確實如此,不過,柳嵐楓來到這裡,他說是一場意外,他並沒有來西滄的打算,所以,對於他想要回去的想法,也能理解。”

她也覺得,回去的路非常兇險……這傢伙說要回去,搞不好會死在路上呢!

能活著來,不代表能活著回去。

這,就是大乾與西滄之間的路!

又過幾日。

有人在村外抓到了個鬼鬼祟祟的人。

項青州聽說了,就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