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項曉禾這麼說,張石滾也道:“就是啊,野山羊在朝禾禾跑去的時候,也沒受傷啊!既然沒受傷,憑什麼說禾禾捉到野山羊是撿便宜?咱們這麼一大群人,在此之前,也不見有誰能捉得住野山羊啊?所以,禾禾怎麼就撿便宜了?”

李大鋤道:“非要說野山羊朝禾禾跑來是撿便宜,可咱們之前追擊野山羊,也有不少類似的機會啊,但怎麼就不見有人把野山羊捉住呢?”

張成德道:“說到底,能捉到野山羊,是禾禾的本事!我們一群人都捉不住,結果禾禾卻捉住了,為此,咱們應該覺得自愧不如才是,你們竟然還厚顏無恥地過來說禾禾佔便宜,然後還想分一半的羊肉,臉呢?你們還有臉嗎?你們的臉,就是在欺負一個小姑娘嗎?”

“說到欺負小姑娘——”蘇百斤掃了那幾個冒牌官兵中的某個,語氣譏諷,“我可記得,之前有人趁著打架的時候,想要去欺負咱們禾禾呢!一個大男人,不跟男人打架,卻跑去打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這臉,可真是夠大的呢!”

那個被蘇百斤盯上的男子臉色黑了黑,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

關於野山羊的事,雙方又激烈地爭執了一番。

自然,依然是誰也不願退讓。

這可是上百斤的肉啊!

柏客村的人豈會輕易地放棄?

他們現在是要水沒水,要糧沒糧,只能吃樹皮、樹根、草根……此刻見得上百斤的肉就擺在眼前,不分上一杯羹,他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吵了一氣之後,張石滾攥了攥拳頭,面色憤憤道:“既然你們不願講道理,那咱們只能以拳頭說話了,看看究竟是誰的拳頭要更硬一些!”

胡撇拐凶煞著神色道:“好啊!很好!那咱們就比比拳頭!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就大!”

雙方拉開架勢,又要打起來!

“慢著!”項曉禾再度開口,卡在雙方的中間,看著胡撇拐,“就這麼打,鬧下去,終究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得好,之前的打架就已經說明這個道理了!不如這樣,為了減少損傷,咱們比賽得了,誰贏,誰說的話就有道理,怎麼樣?”

“比賽?”聽到這個詞,兩邊的人都一臉詫異,看著項曉禾,“比什麼賽?”

“我們也不玩什麼花樣,既然大家喜歡拳頭,那咱們就比拳頭得了。”項曉禾淡淡地道,“規則如下,咱們兩邊各挑五個最厲害的人出來做代表,一對一。哪個村先贏下三局,哪個村就贏,如何?”

頓了一下,又道:“這麼做,也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傷。大家仔細想想,真的全部動手,兩邊的人都傷了,動不了了,那這西滄還要不要去了?”

“所以,我提議,雙方各出五人,五局贏三便是最後的贏家!”

“這樣,既能分勝負,又能避免過多的損傷,同時結束這場糾紛,多好!”

“你們說怎樣?”

聽她這麼說,雙方都琢磨了一下。

“我覺得這個方案可以!”張石滾第一個開口,“我贊同禾禾說的這個方法!”

那天打架的虧,他還記著呢,既然有減少損傷的辦法,他當然要支援啊!

“我也支援!”李大鋤道。

“我!”蘇百斤也舉了手。

“還有我!”、“我!”、“我!”……岱河村這邊很多人都舉了手!

柏客村那邊,並不急著表態,而是轉過身去,悄悄地商量了一番,才轉過頭來。胡撇拐輕咳一聲,看著項曉禾,道:“你先把打架輸贏的規則說清楚了,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同意你的這個方案。”

項曉禾把手一抬,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正是她此前待的那塊,道:“那塊石頭,大家都看見了吧?我看還挺大的!這樣吧,這場比賽就在石頭上進行,誰被打下石頭,誰就輸,規則就這麼簡單。”

不過都是一群粗人,沒必要搞太複雜的規則。

“哦,需要補充的是,不能拿武器,只能赤手空拳!”

“為了公平公正,省得有人輸了不服,個人之間的比賽,則是三局兩勝者獲勝!”

“也就是說,每場單對單的比賽,要打三場,如果有人先贏了兩場,那第三場也就不用再打了。”

“總的勝局也一樣,誰先贏了三局,哪怕五局沒有打完,剩餘的也沒必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