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所依仗的不過就是江樹對她的喜歡罷了,可是現在江樹對她有所懷疑,似乎不太想幫她的樣子,柳月兒自然心裡很是慌張。

“表哥,你聽我解釋,我並沒有致你於不顧的意思,我也是把前後都想清楚了之後,才請表哥幫忙的,若是此事對錶哥有害,我怎麼也不會讓表哥來冒險的啊!我與表哥一起長大,我小時候也救過表哥一回,表哥是不相信月兒,覺得月兒是心腸歹毒之輩嗎?”柳月兒淚眼婆娑的看著江樹道。

江樹剛剛也只是怒火上頭了,不然也不會噼裡啪啦講了這麼些嚴重的話,現在柳月兒這麼一說,他就想起來表妹確實不是那種人,在他的印象裡,表妹是一個連地裡的蟲子都不捨得踩死的姑娘。

而且他有一次生病,出門的時光暈暈乎乎的掉在了河裡,也是表妹救了他,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知道表妹是個善良的姑娘,確實也不會害他。

"是我錯了,冤枉了表妹,表妹別哭了,我還是幫你的……"江樹無奈的說道。

"其實表哥不必擔憂這些,若是表哥真的成功了,顧公子為了面子,也不會把這件事鬧大,而且到時候我會取代許知的位置,自然會為表哥說話,這件事情就了了,而且我若是嫁到了顧家,也會幫襯著表哥的,顧家家大業大,就是隨便給表哥一個鋪子做生意,也是不在話下的……"柳月兒說道。

她似乎沒有想過如何能嫁到顧家,只一心執拗的認為,只要掰倒了許知,她肯定就能嫁過去了。

現在為了安江樹的心,柳月兒隨隨便便就給了一個甜棗。

看到柳月兒似乎真的很確信的樣子,江樹也半信不疑的,就稍微安心了一點。

柳月兒又明裡暗裡的叮囑了江樹,讓他快些行動,江樹也答應下來。

江樹吸取教訓,既然知道了許知的行程,那他也不必天天在這裡等著了,只要傍晚的時候上來,來一個偶遇就行了。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江樹索性就沒有回去,還是繼續在這裡等著。

許知晚上回來的稍微早一些,也是因為現在鋪子裡的夥計已經培養的差不多了,她也就在那裡做一些新品,或者難度高一點的東西。

顧宥謙之前想讓許知直接就在鎮上住了,要是怕別人說什麼,那就在鋪子周圍買一個小院子,來回也方便些。

但是許知暫時也還是沒有答應,她不想佔顧家的便宜,現在她手上的銀子確實攢了一些,但是想要在鎮上買一個院子,那還是不夠的,但要是租賃,她又不喜歡。

而且現在的院子也是蓋了沒有多久的,許知雖然每天來來回回的,但是也沒有覺得辛苦。

現在中午都已經不回來吃飯了,一天也就兩趟罷了,比以前要輕鬆多了,許知也覺得過得算是比較舒服了。

而且來來回回的路上也能看一路的風景,還有花花和心心作伴,一會兒功夫就到家了。

顧宥謙看著許知不願意在鎮上住,也沒有辦法,就隨著她了,只是讓她早上多睡一會兒,來的晚一些,中午太熱了就不要回去了,正好就在顧家或者鋪子裡吃飯。

晚上也要求她早早的回家去,天亮的時候回家,路上安全些。

許知雖然能夠保護自己,但是也願意享受著顧宥謙的關心,反正鋪子裡的夥計也可以獨當一面了,她就早些回家,還能收拾收拾家裡。

許知上山的時候,正好看見落日,她便停留了一會兒,難得有雅興看看落日的美景。

"姑娘也覺得這落日很好看嗎?"突然有人問道。

許知微微眯眼,然後看向來人,是一個年輕男子,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有那種打量她的眼神讓許知很不喜歡。

許知沒有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也沒有什麼欣賞的興致了,索性就拉著驢車回家去。

這男子正是江樹,本來想要找一個什麼迷路的說法來和許知搭話的,結果許知回來就看了落日,還停留了好一會兒。

落日餘暉下,還有一點晚霞,江樹看著靜靜微笑的美人,整個人都要流出口水來了。

他趕緊上前搭話,嗯,這個時候要是和美人討論一些落日美景什麼的,那肯定也能贏得好感吧!

他自認為風度翩翩的走上前去,語氣也是儘量的溫柔,結果人就連理也沒有理他,就這麼走了?

江樹怎麼可能讓許知直接走了,他可是等了好幾天了,最起碼的,也得搭上話,贏得一點好感才是啊!

江樹趕緊跟上去,又開始說話。

"姑娘可是因為在下出聲打擾了你看落日的雅興?那就是在下的錯了,姑娘可以不必管在下的,賞景才是要緊的啊!"江樹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