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看著本尊隨意揮手的一次攻擊,便有如此威能。

饒是心高氣傲的心魔也收起了那份漫不經心。

可即使如此,實力的差距依舊讓他只能在陣法內疲於奔命,毫無還手的餘地。

若非這裡的星蘊足夠他用來彌補傷勢,恐怕他早已被被打回原形了。

忽然平靜的空間內晃過一陣波動,本尊的身邊浮現出了一團紅色霧氣。

霧氣慢慢凝聚成了一個絕色女子。

那女子體態輕盈,身形修長;一張俏臉小巧精緻,膚若凝脂,吹彈可破。眉似柳葉,紅唇似火。漆黑的雙眸裡似有星辰流轉,令人不禁深陷其中。纖指若青蔥,美頸似白鵝。長髮赤足,宛若仙子。

一襲紅衣如同流火一般甚是豔麗,與她那冷若冰霜的氣質雜糅在一起反而顯得相得益彰。

她似乎剛從沉睡中醒來,愜意的伸著懶腰說道:“唔~兩百年了,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本尊轉過頭看著那絕色女子,眼神中滿是歡喜之色。驚訝的問道:“夕兒?”

似觸電般,那絕色女子在聽到這聲“夕兒”後,頓了一下。

轉身回眸,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瞳孔收縮。時隔百年,儘管再次相見時眼前人已非彼時,可那熟悉的神態一如當年。

四目相對,眼神複雜,二人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過往的記憶浮現於腦海之中,絕色女子的眼中悲喜交加,瑰麗的雙眸落下兩行清淚。

情緒化作行動,女子直接撲在了本尊的懷中。緊緊地的抱住了眼前的男子,貼在他的心口處,感受著那期待了兩百年的心跳聲。

對她來說,僅這一刻的溫存,足以撫慰這兩百年來的寂寥。

本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安慰她說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被喚作夕兒的女子抬起頭,捧起那朝思暮想的臉龐,輕輕的撫摸著,抽泣著說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百個春秋如彈指一瞬,轉眼間已物是人非。空餘無數相思栽落在時間的長河中。

本尊挽起夕兒的手問道:“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裡。”

夕兒稍作思索便回答說:“當年那場大戰使我身受重傷。從那以後我便沉睡在了血琥珀裡,期間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直至今日,才出現在了這空間裡見到了你。”

聽到這個說法,本尊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想來應該是當年大戰過後,血琥珀被青龍尊者所得,悉心溫養,今日才使其重見天日。一切只為了配合自己的計劃。

二人許久未見,互訴衷腸許久。待夕兒徹底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粉拳輕輕拍打在本尊胸脯上埋怨道:“哼!這等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連我也瞞,若非有青龍尊者相助,我們甚至不知何日再見。”

然後她望向陣法內已經快要消散的心魔說道:“他不是你的七魄之一嗎,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

本尊解釋道:“當年我將七魄之二分離出去,又將自身的善念與惡念注入其中。維持二魄之間的平衡。但他們在轉世投胎後,不知為何,第一世惡念陷入了沉睡,導致由善念主導的人格過於懦弱,最後被活生生逼死。

第二世,由於他們轉世投胎至了一個特別的小世界,那個世界裡的人們運用一種名為武功的修煉方法進行修煉。由於修煉的緣故,善念得以窺見心魔。惡念也是因此被徹底喚醒,奇異的與心魔相融合。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制衡,第一世惡念在沉睡,但他卻擁有所有的記憶。包括在他被我抽離之前關於這裡的一切記憶。而善念執掌身體,每一世卻如白紙一般,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

惡念這麼些年來也一直在嘗試奪取身體的主導權。而上一世的善念在與惡念的數次交手中,慢慢也沾染上了暴戾的情緒,逐漸變得嗜殺成性,這一切都在為惡念的壯大供奉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