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會。

蕭虎上車返回燕虎樓的路上,才發現座位上有一張別人特意留下的紙條:晚九點城北橋,誠約。

會是誰呢?

想必是會上的人留的,不可能是彪哥,也不會是公家飯的人,那能猜測的也就那麼幾個了。

也不知道那人什麼意圖,不會是楊瑾珠那個老女人吧?約出來搞暗殺?

細細想來,蕭虎果斷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姓楊的不是那種怕事的人,要殺個人直接當街暗殺都可以,不會在乎選地方,反正以財勢什麼樣的職業殺手都能僱的到。

而且像她那樣心機叵測的女人,報復人往往講究手段的,要人命不過是最低階的,還不夠洩憤,她要的是想報復的物件生不如死,享受那種自以為聰明的高人一等。

蕭虎對她而言是必報之仇,千刀萬剮不算什麼,讓他遭受所有的失敗到痛不欲生,到最後搖尾乞憐的想求生,就是楊瑾珠直接幹掉他的時候。

不過以防萬一,蕭虎還是在約定地點提前偵察了番,安排了兩個身手好的小弟在車裡等候,隨時準備接應。

夜晚燕城燈火通明,鶯歌燕舞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距離御香琴會所僅百米之遙的城北橋,夜景清幽,路燈零星的排列,卻像是刻意的點綴,襯托的意境美。

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橋,處於公園內,所以沒什麼車輛路過,都是行人。

但是這個時間點,基本沒人了,就兩三對情侶,不是散步調情,就是在某個花叢角落偷偷摸摸幹著刺激的事,也不算辜負良辰美景的意思吧。

一排青板石凳上,只坐著倆人,白大褂單調色的蕭虎,半包紅裙凸顯韻味身材的蘇雪梅。

微光下任何不經意間的一眼,對蕭虎來說就是壓力好大。

“蕭老闆,你是不是左思右想都沒想到會是我?”蘇雪梅笑問。

“確實。我更沒想到,白龍灣是你做主,而且也對那塊地感興趣。”蕭虎話裡充滿疑問的看著她。

靠著美色巴結常冠川,最後成功壓制了十五太保,這段見不得光的事蘇雪梅自然不會用來答覆蕭虎的前一句話。

至於窯石廠,她是直言不諱的攤牌,“那還用說。蕭老闆怎麼想的,我同樣如此。藏龍臥虎的燕城,怎能不讓人產生野心呢?無論是我白龍灣,還是你燕虎樓,在南燕雖比不上御三家,可也都算是能叫的上名了。當了老大,誰又能甘心偏安一隅,不想擴大地盤在風雲地裡攪動一番?”

脫口而出的剎那,蕭虎特感配這種女人,富有城府心機而又有野心的智慧,若是好友那定能共創大事業,若為敵那日後便是一位非常強勁難勝的對手。

“蘇女士,哦不!蘇老闆所言極是,鞭辟入裡。說吧,既然人都來了,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吧?你有什麼目的,請言明。”

“好,蕭老闆爽快!為了那五十萬籌款,窯石廠那塊地咱倆共分了,怎麼樣?”

原來她是這個目的,難怪會上答應的那麼胸有成竹,是想著拉個人合夥好減輕負擔,一來少個敵人,二來增加個地盤也不錯,不管大小好歹擴充了,總比讓別人獨吞了好。

而且若是被南燕區的外人楊瑾珠給佔據了,憑丁家的後盾,南燕早晚被全吞下,什麼御三家都回成小蝦米,更別說失去白仇後影響力大減的白龍灣了。

居安思危,聰明頭腦的蘇雪梅肯定是寧願看到南燕的任何勢力派拿下那塊地盤,都不想看到是丁家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