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劉門小弟跑來報信給喝悶酒的劉喜琴。

“我說你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看見咱姐心情不好啊,再賣關子我劈了你!”小湘兇臉對著他道。

“別,我說。是燕北豪門丁家老爺子的大老婆,去了燕虎樓。”

“楊瑾珠?等等,你說去了姓蕭的那裡?確定?”小湘驚詫的問。

“確定,而且什麼事也沒發生,靜靜地離開,面無表情。”

“劉姐,這咋回事?不是說她兒子丁士雄死在姓蕭的手裡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才對,居然沒有發生任何衝突,那她幹啥來的?難不成特地來咱南燕給姓蕭的放狠話要報復之類的?這不多此一舉嘛!”小湘匪夷所思的撓撓頭。

劉喜琴握著酒杯琢磨,“這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楊瑾珠要報仇還不容易,派殺手對付不就得了。親自登門肯定不是算賬的,下馬威倒是真的。不過肯定還有別的事,特地來一趟確實說不通。”

思來想去,根據區府的檔案通知,劉喜琴不由地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衝著窯石廠來的,準確的說也是衝著姓蕭的小子來的。這兩者是必然聯絡,如果我沒猜錯,蕭虎也想要那塊地盤,這也在情理之中。沈彪不爭,那必然是蕭虎爭。”

勇福堂的主要目標和劉門是一樣的,都是想盡快獨霸五里巷,控制這裡民通區就不算什麼了。

這樣一來,御三家處下風的佟氏,在夾縫中生存還不如另闢蹊徑,可野心勃勃的沈彪肯定不會讓佟慶蒼如願,這就讓他的得力大將蕭虎爭奪民通區的話語權,儘可能的擴大地盤和影響力。

“那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呀,有丁家在,咱南燕誰能爭得了?蕭虎可是勇福堂出道的人呢,楊瑾珠要他命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拿沈彪開刀。這不就幫我們除了最強勁的眼中釘了嗎,那時……”

“那時也輪到我們了。誰會嫌自己的地盤多?難不成丁家佔據了民通區,拿下了勇福堂,還能允許劉門佟氏這樣的勢力存在?呵,全部掃除,盡姓丁。”

對於楊瑾珠的涉足,劉喜琴並不像小湘想的那麼樂觀,甚至更悲觀。

原本御三家裡最大的對手是勇福堂,可若丁家有意在這裡拓展地盤,那眼中釘就換成丁家了,這顯然更糟,可以說毫無勝算,只能依附或者歸於麾下。

有著雄圖野心的劉喜琴,是絕對不甘心看到這樣那種局面發生,還不如看到燕虎樓得償所願。

小湘想不到那麼深的意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一邊瞎琢磨。

從市府無功而返的佟慶蒼,愈發垂頭喪氣,鬥志消磨了不少,底下的嘍囉們也是大失所望。

近一個月來,佟氏的聲望在生意場上和道上也是一落千丈。

正當佟慶蒼默不作聲想偏安一隅的時候,佟氏發生了大事。

因爭奪碼頭和收保護費一事,和一群老混幫發生了大規模衝突,雖經治安處勸開,可還是屢次撞上,火拼不斷,以至於佟氏不得安生,生意信譽更是糟糕。

數日來,佟氏損失慘重,更慘的是手下連不成氣候的混混都搞不定,硬是死了不少自己人。

照這樣下去,佟氏真的是得淪落混混的資格了,痛定思痛的佟慶蒼,心底裡的火焰再次被刺激燃起。

“劉姐,佟老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