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沈彪的眼色,是迴避不了了,金大昌把心裡話道了出來。

“彪哥,老五不是那個意思。無論是在勇福堂,還是在五里巷或者是咱整個南燕區,彪哥一向講公道,弟兄們也都心悅誠服。但是您對蕭虎確實太過於重用了,賞罰有失偏頗,以至於底下弟兄們也是心裡難免不平衡,不光是老五。”

不滿情緒的弟兄們不約而同地連連點頭,金大昌的話簡直一字不差的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裡,就像肚裡的蛔蟲瞭解的一清二楚。

沈彪沒有立即反駁,“說下去。”

“當然,實話實說阿虎的身手和膽識確實稱得上是難得的人才。但是南燕區不是我們勇福堂一家獨大,五里巷更需要穩定經營,不能光靠武力衝突解決問題。”

“擴大地盤需要實力壓制,而這個實力最主要的是錢,不是打架就行。生意才能生錢,這方面阿虎還得從頭學起,還不到大用的時候。”

金大昌的言外之意,實則就是不想看到蕭虎在勇福堂達到如日中天的地步,既然已經不追究蕭虎等人的過,那就讓他好好養傷下去。

沈彪心裡咯噔的看著金大昌,和自己的這些出生入死多年的親信手下,頗感失望的眼神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這就是你們認為我賞罰不公的理由?很好,說了實話。但我想告訴你們的事,在燕城,我們勇福堂要走出南燕區,非多一些像蕭虎那樣的弟兄不可!膽識不是一介武夫就能擁有的,蕭虎他日非池中之物,我相信他的能耐,更相信我的眼光。”

“你們的意思我會慎重考慮,你們放心,我不會因為器重蕭虎而冷落了你們。當然我還有一句話,在我勇福堂,一向能者居之,可不是資歷者居之,若是不服,都證明給我看!”

沈彪的怒火中帶有警告,手下弟兄包括金大昌在內,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回到大院子的出租屋裡,蕭虎放下柺杖躺床上,開始了自己養傷的病號日子。

正要洗個澡時,包租婆萬紅香敲門進來了,原來房門忘關了,驚得蕭虎手忙腳亂的繫上褲衩,單腿跳到床沿上表情痛苦的看著萬紅香。

推開門剎那看到一堆腱子肉,正當如虎年紀的萬紅香羞紅臉的慌了神,一時不知道迴避還是怎麼著。

“啊喲,不好意思阿大兄弟我,我,我不知道你要洗澡來著。我那個看你剛回來,好像受傷了,我這不來探望探望你嘛。”萬紅香反應過來還偷瞄了幾眼再打算撤。

“噢沒事了,萬阿姨。謝謝阿姨的關心,我就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

見蕭虎的腿包的像粽子,萬紅香大吃吃驚的表情道:“這還叫小傷?哎喲喂,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屋裡,聽阿姨的哈,我這裡剛好煮了雞蛋,給你拿來補補。給,別客氣阿。”

盛情難卻,蕭虎也不客氣了,聞到茶葉蛋的那熟悉的味道,不禁胃口上來剝開一個就吞下去了。

“謝阿姨,太感謝了,真好吃!哎對了,這是彪哥賞我的錢,我把房租給了,好像過日子了哦。”蕭虎頓時想到了什麼,從兜裡掏出大洋出來。

這可惹得萬紅香不高興了,“這哪兒的話?我這是來看你,你當是我專門來要房租的啊?養傷期間你不是正缺錢補身體嘛!而且我不說了嗎,你替小良解了圍,這一個月的房租阿姨都給你免了。”

蕭虎不好推辭,收回了大洋。

萬紅香確認蕭虎有傷在身後,沒多久就離開了,偷偷走到院外告訴給了一個正在等她訊息的人。

這個人就是小玲兒。

“他確實受傷了,還不輕呢!額那個姑娘,你是他什麼人啊,對阿虎這麼關心?”萬紅香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