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南燕區。

勇福堂外,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遞過去一張紙條給了正要出門的金大昌,然後一句話沒說就溜了。

“唉,這是誰給你的?你……”

金大昌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事非同小可,回頭去了沈彪的辦公室。

“彪哥,阿虎在上面說,我們的貨被截了,人和錢全部被扣了。還有,劉門的劉喜琴居然親自去了禹鎮,還和偵緝隊裡有關係,您說這要是真的,那劉門豈不是在背後捅我們嗎?”

面色凝固的沈彪,來回踱步的思量著,又反覆斟酌了紙條上的內容。

一言未發許久才說道:“不光是我們的人沒有訊息,還有許家堡那邊也基本沒訊息。可見,這紙條上的內容很有可能是真的,阿虎他們確實出事了。”

“那姓劉的事呢,彪哥?”

“至於那劉喜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還是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劉門興師問罪的事她栽了小跟頭,可是丟了大臉面。以她的大姐大脾氣,確實有這個可能。”

對於劉喜琴的突然攪一槓子,沈彪不是沒提防過。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貨成功運出燕城,遠在九鎮城的禹鎮,又是湯震標偵緝隊的管轄區,她居然也能伸的著手,這是沈彪深為覺得出乎意料的地方。

“哎,是我大意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就怕這姓劉的仍不會善罷甘休。”沈彪不禁眉頭深鎖的擔憂道。

身為心腹的金大昌當然明白沈彪在擔心什麼,那批文物可是H國國寶,在多方考古隊發掘未完全出土前,就已經上了報,轟動了全城,乃至大半個H國的具有影響力的新聞報紙雜誌。

一旦那批文物的幕後擁有者被指向勇福堂所有,那他沈彪和整個勇福堂的基業就有可能毀於一旦。

而且全燕城多少人盯著這批貨,眼饞了那麼久,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動,這一出事,眼紅的那幫人肯定趁勢聲討勇福堂,讓他沈彪從此在燕城無法立足。

就算僥倖逃過此劫,南燕區的三足鼎立就很難維持了,勇福堂受重創之下,便宜了佟慶蒼和劉門的劉喜琴。

劉喜琴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搞掉了勇福堂,再去整佟慶蒼,五里巷很快就只姓劉了。

“彪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禹鎮那邊連那位鎮長說話都不管用,我們和那位湯隊長又沒有交情,這……”

“這樣,你先把這訊息帶去二爺山,親自告訴許家堡大當家許倫笙,他的二弟也在那邊,不可能坐視不管。他們也損失不小,這事他必管!”

對於沈彪而言,許家堡只是個希望,但是把握不在許倫笙身上,還是得靠有權力的那幫人。

“不過凡事也不能單單指望別人,還得靠自己。我還得親自動點關係,不能坐以待斃。”

“是,彪哥!我就去二爺山。”

金大昌即行出發,沈彪則關上門,接通了一個電話。

這通電話就是直達市府。

“喂,哪位?”電話那頭一個清脆的年輕秘書的聲音問道。

“我是勇福堂沈彪。我找市長先生,麻煩通傳。”

“哦,是沈先生啊,請稍等。”

幾分鐘後,電話那頭終於迎來他耳熟能詳的聲音,“不好意思,讓沈先生久等了!”

沈彪聽到聲音,語氣謙恭道:“哪裡哪裡,市長先生事務繁忙,能在百忙中接沈某一介粗人的電話,沈某已是感激萬分。要說抱歉的話,那也該是沈某向市長先生表達歉意,耽誤了市長先生的寶貴時間,還請袁市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