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在糾結中的蕭虎,他雖入這道沒多久,但也不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年輕,好歹在社會上當打工仔有近七年的時間了,多少有了些人生閱歷和處於世的堅忍狠勁兒。

他清楚,無論是WK公司的員工還是這幫職業殺手,他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刀尖上過日子的,早已做好了準備。

憐憫他們毫無意義,因為聖母心,可能身首異處的是自己。就算我蕭虎不殺,那傢伙也會殺,又有幾人能在這條道上走到長久如青松長立?

能走到最前面的,那已是從鬼門關踏過不知多少回的主,那個人的命雖硬,但是什麼時候死在他眼裡已不再是最在乎的了。

蕭虎一番感慨中仰著頭閉上眼,又瞬間睜開眼,握緊拳頭眼神犀利的看向船裡的每一個人,走到桌前簽下了字,驗完現金帶著單據就撤出去了。

隨後出來的翻譯走到那個叫布魯森的外國佬面前,隱蔽型的打了個OK的手勢。

“冬哥,錢一分不少,這是單據。不過我發現船裡面有近幾十號人,身上帶的全是強火力,我們要當心。”蕭虎故意放出資訊道。

許倫冬瞥瞥眼,絲毫沒覺得震驚,還一副老謀深算道:“意料之中,這筆交易早就驚動了道上和官家,他們肯定有所防範,不足為奇。而且他們拿到這批貨,還得成功離開才行。”

“如果使詐和我們火拼,那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槍戰一旦爆發,必然會驚動到偵緝隊。那可都是歷經大風大浪的一批人,除了貪錢貪色一應俱全外,他們的身手和能耐也是毋庸置疑。和我們拼幹了,那幫外國佬哪還有餘力對付偵緝隊?除非他是個傻子!”

蕭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道:“不愧是當家的,冬哥分析的一針見血阿。小弟受教了!”

被這一突如其來的馬屁拍到,武夫出身的許倫冬不好意思的擺擺手發笑,“哈哈哈,哪裡哪裡。不過是我對紅江的情況比較熟悉些,你剛來認識這裡,你要是熟悉了,以兄弟你的頭腦,肯定比我這個武痴靈光。”

其實這都是他那位深謀遠慮的大哥許倫笙教給他的,許倫笙和沈彪向來都是合作中帶著防備,倆老狐狸都是心照不宣,只有手底下人以為二人親如兄弟般的結盟。

“我們要的貨呢?”翻譯陪著布魯森上了岸問道。

蕭虎指向後面的車,“在裡面,請!”

勇福堂和許家堡的人讓開道,布魯森走到車前,親手用鐵棍撬開貨箱查驗。

這個老外屬實認真仔細,不但每一箱都開啟,還用手摸了摸,對每一件貨都鑑定再三,查驗過程近一個多鐘頭,可把急性子的許倫冬等毛了,不耐煩的來回踱步折騰。

“這老外可真是墨跡,謹慎的不能再謹慎了吧?再不驗完,偵緝隊的人回這裡,就走不了了。”許倫冬站在身後雙手叉腰打著哈欠和蕭虎說道。

而陪著等的蕭虎看似耐心,實則也煩了,腿都站麻了,直接靠著車微閉上眼緩緩神。

聽到許倫冬跟他說話,才睜開眼道,“沒辦法只能等。這人應該是個行家,而且不謹慎不行阿,這麼大筆交易,出了事,他們的老闆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就在倆人私下嘀咕時,布魯森終於下車了,看錶情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OK,可以搬上船了。”(英譯)

“好的,布魯森先生。”勇福堂臥底的翻譯點頭回應布魯森,隨後將密碼箱開啟,交箱時瞥了眼蕭虎。

蕭虎直接將一半遞給了許倫冬,“冬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