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家母有錯,合該受罰。學生豈能讓大人為難……”

葉旭升淡淡的表示他並不是撈人的,何縣令再次被驚到。

這人居然要求繼續關押那婦人,世上哪有這樣的兒子?

莫非不是親生的?

他滿腹疑惑的仔細打量起葉旭升來,說真的,這小子矜貴清雅,氣質天成,的確與那個粗俗的婦人毫無相象之處。

不是,若那婦人不是他生母,這五千兩銀子又怎麼解釋?

整整五千兩啊,可不是五兩!

想他堂堂一縣之父母官,一年的俸祿也不過才一百兩白銀。

五千兩足有他五十年的俸祿了!

念及此,何縣令愈加困惑。

實在是為官這麼多年來,頭次見到這種事。

“只是為人子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受苦……”

葉旭升一臉沉靜,定定的看著何縣令,後者都被他這種冷靜到過份的模樣搞得心裡直發毛。

這小子委實是個人才呀,瞧瞧、瞧瞧這氣勢!

真真是拿捏到了極致。

連他堂堂一縣之父母官,竟也不自覺的斂神屏氣。

不光氣勢逼人,話也說得有水準,嗯,是個會做事的。

就說嘛,不為救人送銀子做啥,總不能是錢多燒得沒地花了吧。

想到銀子,他下意識的往桌案上的銀票掃去,隨即又快速移開,挺了挺腰板坐得愈加端正。

險些沒忍住直接一把薅過來揣兜裡!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再次仔細打量起葉旭升來,越看越覺得他舉止不凡。

此子絕非池中物,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如此想來,這個人情還是要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