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畫架架好,拿出畫筆、顏料,沈梔梔準備給自己家的新成員畫一幅水粉畫,可旺財十分不配合,不僅不願意在一個地方待上五秒以上,甚至連一個固定的姿勢都不願意擺,沈梔梔甚至懷疑這隻貓是故意不讓自己安心畫畫,於是找了根繩子,與旺財鬥智鬥勇,終於將它五花大綁固定在了書桌上。

良久……

一個紙團從畫架後背丟出來,Q彈的砸在了大貓的肚皮上,又45度角偏射在牆上,最後才縱享絲滑的落在地上散開,江淮枳瞄了一眼畫中喵:確認過眼神,是不想理的人。

這個畫功,非浸淫抽象畫派十年以上走火入魔者,不能有如此水準!

江淮枳自認為自己如今的喵容,無論毛色、體型、五官,都算得上血統純正,可到了沈梔梔筆下,居然變成了一隻色彩斑斕的怪物!!!!

沈梔梔一腔熱忱可歌可泣,似乎今天晚上不畫好旺財就絕不睡覺,所以今天晚上不僅她在熬夜,旺財也在熬夜,自然,江淮枳也在熬夜……

第二天,晨。

沈梔梔醒來時,旺財已經不見了,她趴在畫架上睡了一夜,臉上被調色盤壓的坑坑窪窪的,再一看鬧鐘已經八點半,連忙屁顛屁顛的去上班,連貓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到公司時才得知時裝部同事都被江淮枳叫到辦公室談話了,她小心翼翼的混在人群后面,自以為別人看不到,誰知江淮枳長了個狗鼻子,隔老遠就嗅到了她的存在。

江淮枳:“過來!”

沈梔梔站著沒動。

江淮枳眯了眯眼:“沈梔梔。”

沈梔梔恭敬道:“江總如有吩咐,我在這裡也是聽得到的,如果您想聽聽我的看法,我覺得您應該說‘請’字。”

江淮枳側頭對著陸楠竹道:“你去把這位沈小姐請過來。”

沈梔梔:“……”

江淮枳今天只穿了身休閒套裝,卻簡單的瀟灑俊朗。目若星月,鼻樑挺拔,五官完美,舉手投足間輝韻綻放。

【還別說,江淮枳這廝雖然狗,但長得倒是不錯,人模狗樣的。】

【擱古代,這張臉能換邊疆三百年和平了。】

沈梔梔慢慢吞吞靠近江淮枳,忽然覺得江淮枳不說話的樣子美兇美兇的,有點像自己昨天晚上剛撿到的緬因貓。

江淮枳對眾人道:“我知道這次承接南城百花節時裝週對各位都是個挑戰。”

【誰說不是呢。】

“所以我昨晚翻看了時裝部所有的定稿案例,希望能給這次困局找出一個突破口。”

【我瞅你像個斑馬腦袋似的,說的頭頭是道。】

“當然,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我已經想出來一個好辦法,”江淮枳說到這裡,語氣忽然停了一下,視線放在了那個只想會議快快結束,趕緊去把路上買的那個手抓餅吃掉的沈梔梔身上,“我會在時裝週選擇一個設計師,來全程負責此次百花節的設計稿,不知哪位設計師想來試試?”

沈梔梔在人群中縮了縮脖子。

【媽的,這江淮枳又在脫褲子放屁,這麼燙手的山芋,沒有二十年腦血栓輕易都上不了手。】

【雖然不知道最後哪個傻逼會被江淮枳的繡球砸中,但是這件事,應該……】

在一片沉默中,江淮枳忽然道:“沈小姐是時裝部的頂樑柱,我的想法是讓沈小姐全盤負責這次百花節的設計稿,直接與甲方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