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染上了金黃,平鋪在了水面上,遠處岸邊堆砌著石塊,而再往深處看去,層層鬱鬱蔥蔥,有風而過,樹葉瑟瑟發響。

葉抉興沒有原路返回,卻是穿過荷葉蓮花,來到了這裡。

“夏,你面具還帶著嗎?”

“嗯嗯!”

我看了看腰間那個詭異的面具,心中越發好奇葉抉興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了?

他,不應該是隻帶我隨意玩玩這麼簡單。

“將軍?我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為何來這裡還要戴面具?”

葉抉興滑動著木漿,這艘船越來越靠近岸邊了。

“我只是帶你過來玩一玩,我次次來這裡,不過每次都是在船上坐一會兒就回去,最近聽說在這個林子裡開了一條街,叫做天上街。”

“天上街?”

這名字真怪!好好的街開就開唄,開的這麼隱秘,跟避世一般。

卻又聽葉抉興說道:

“不過聽人說,來這裡需得都戴上面具,不示面目,不知身份,只好好玩一場。”

原來如此,該是我多想了,這真是從前被白袍紅的人抓走一次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了。

葉抉興將船拴好了,伸手扶了我一把,我們二人就上了岸,往那林子深處走去,十分幽深,我覺背脊發涼,腳下踩著葉子已經積了好久了,踩上去“嘎嘣嘎嘣”地發出脆響。

天上街,開在這裡實在太偏僻了,葉抉興說的那好地方真的會如同他所預期嗎?

我心下懷疑,把面具帶在臉上,跟著葉抉興繼續往前面走去,看見許多人在忙活著,擺著攤子。

現在看這天上街還有些凌亂,後來葉抉興帶著我繼續往前面走,進了一家店,裡面每一處都是被木板遮起來的桌子,太過嚴實了。

“我們玩了那麼久,也沒有吃上飯,先在這吃點墊墊吧。”

“嗯嗯,好!”

我們被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人引著進了一個木板遮蔽處,我們二人坐下來,

隨之我就聽得“咯吱咯吱”地木板便把我跟葉抉興兩個包圍了起來。

我兩隻手緊緊地抱在一起,這裡詭異地讓我害怕。

卻耳邊“嘩啦”一聲,一碟菜在一個抽屜樣式的盤子進來,

我去看葉抉興,他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他將盤子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面。

“將……將軍,我不想吃了,我不餓,我想我們現在回去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一點都不像是人世間的活法,即使再怎麼想去隱蔽自己的身份,也不該是如此地,

這裡有些像地獄,像是憑空出現的海市蜃樓,把人引誘進入。

“不著急,總歸吃點吧。”

葉抉興不慌不忙,拿起筷子吃了一筷菜,不過顯然這菜不合胃口,隨之便吐了。

“我們走吧!”

面具又重新戴上,推開木板之後,走了出去,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剛剛擺著的每個攤位上面都掛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燈籠,上面寫了各自所賣的東西的字。

街道上多了很多戴著面具的人,來來回回地,我跟著葉抉興往回走,卻有人叫住了我們。

一張桌子,一個籤桶,還有融於夜色中戴著灰色面具的人。

他見我們站住,之後拿起籤桶就搖了起來,拿出了一隻籤:

“要看籤嗎?”

葉抉興不理睬那人,拉著我繼續往前走,我聽得後面傳過來了一道聲音:

“流水落花飄散去,遇葉枯木展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