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錳笑起來,笑的我整個人都覺得更加的冷,

我想,他雖然欠的不行,但是或許我不該為了口頭佔到上風,將他的好意如此鄙夷,還戳他痛楚,

我嚥了咽口水,想著我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好像夸人的話是讓人都喜歡聽的:

“您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人!”

於錳笑的也是緩和了些:

“你變得也快,突然奉承叫我有些不習慣。”

好像是好些了,我也不想說話了,一會兒又是說錯也不好,只坐著,等待著。

“你如何跟著劉石藥的?”

於錳突然問我,我只說:

“家中遭了水災,雙親都不在了,遇見先生就跟著一起走了。”

這個回答,好像很簡單,

卻是叫我每每想起,就痛,就是那種深淵之中,只有你一個人的那種,就是那種有人拿刀,生生從骨頭之中取出骨髓的那種。

我看著於錳,他的眼中多了些憐憫,我有些害怕,

害怕他說出那些可憐我的話,

叫我覺得已然悲哀的我,多了別人言語上可憐的負荷,從而更加悲哀。

我趕緊去說:

“你呢?你為什麼會生病?”

於錳搖搖頭 ,說:

“我並沒有生病!我只是中了毒而已,日復一日的毒藥,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沒辦法了,去找劉石藥給我看,也說只能延長壽命,卻不能根治。”

我剛想問,誰給你下的毒時候,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怎麼你們還不回去!”

“先生,林哥他怎麼樣了?”

“沒事兒了,丫頭,你先回去吧!

於錳,你跟我來!”

“先生,我去看看林哥去!”

“好!”

我走進屋子裡面,四季看著林宇奕眼中多有擔心。

“夏姐姐!”

四季看見我,就將我抱住,我順手繞過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後背。

“今早出去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嗚嗚~”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四季說那句很通常的話:世事本就變化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