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解衍昭就像個祈求冬至憐愛的小獸,只要他耐心消失就變成了一隻會咆哮的獅子。

可冬至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反正他有種了就把她弄死。

冬至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讓解衍昭覺得無力,好像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大約過了一個月解衍昭終於打算回昭都了。

其實去哪裡對冬至來說都無所謂,反正她什麼都沒有。

“路上別想著跑,陸沉水找到了解無歸他們的線索,就在昭都附近的城鎮裡,要乖乖待在我身邊,知道嗎?”

冬至開啟他的手,提起裙子肚子上了馬車。

解衍昭挑眉,跟著也上了馬車。

李成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戳了戳陸雄的胳膊,嘖嘖兩聲說:“以前冬至哪敢對主子這樣啊?倒是主子越來越卑微了。”

陸雄皺眉看他:“活兒不夠幹是不是?”

“你這大老粗,活該沒人要!”

陸雄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怒罵:“駕馬車去!”

——

冬至還是回到了昭都,這個她曾經想要逃離的牢籠。

一路上她都沒這麼和解衍昭說過話,基本都是解衍昭說,她聽著。

快進城了,冬至忽然開口說:“我不想住在宮裡。”

解衍昭頓了頓,眸子轉了轉,說:“那就回王府吧,祁都王府。”

冬至暗自握緊了拳頭,但沒有反對。

那地方是她和解衍昭的開始,到處都充斥著她和解衍昭的回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

但也好過被關在皇宮裡不見天日,還要被她的各種妃子爭風吃醋。

“你放心,後宮我已經解散了,我只有你一個。”

冬至將頭靠在一邊假寐,忽略了他說的話,而後聽見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馬車停在祁都王府門口,陳叔率先走出來,看見冬至和解衍昭一起下馬車老臉立馬笑了起來,上前行禮:“老奴參見陛下。”

解衍昭笑的和善:“陳叔不用行禮了,屋子打掃出來了嗎?”

“每日都打掃的。”

解衍昭點頭,準備回頭拉上冬至的手進屋,可冬至卻率先一步抬腳進去了,直奔當初她住的小院兒。

只是二牛還在宮中,沒有人出來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