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放棄了掙扎,如果聶遠風真的忍心殺了她,那她就稱了他的心吧,畢竟能死在自己心愛之人的手裡,也算是一種比較好的死亡方式了吧。

安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不能照顧妞妞的痛、不能再看這個世界的痛以及她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痛等等痛苦一時之間都往她的心裡湧上來,她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

“放開我!”安然的眼淚打在了聶遠風的手背上,他突然清醒過來,從那個墨鏡裡清醒了過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再做這種可怕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放手,而是對安然說道,“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饒了你。”

安然的意識早已迷離,她隱隱約約聽到,可是她早已沒有開口說話的力氣,只是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嘴角,綻開了一抹淺淺的、極其失望的笑容。

聶遠風第一次意識到安然的可怕,這個女人,竟然在生命快要終結的瞬間還能笑出來,聶遠風立馬鬆開手,為了防止她倒在地上,他用力一推,把她往床上推過去。

“今天我就暫且放過你!”聶遠風的聲音極冷,“但是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和聶震宇走得那麼近,那你就提前找好人來為你收屍!”

安然的喉嚨火辣辣的疼,全身好像都被誰控制了似的,麻木不堪,也痛苦不堪,她想要反駁,可是卻再無說話的力氣,只能用眼神瞪著他。

“別瞪我!”聶遠風好像又要撲上去似的快速走到她身邊,“如果,你為了報復我,也想著要和聶震宇勾搭上的話,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聶遠風一番接著一番的言語轟炸,真心令安然吃不消了,她想要說話,可是喉嚨卻像是被誰上了鎖似的,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卑鄙。”安然只能用嘴型發出者兩個字。

“卑鄙?”聶遠風讀懂了她的唇語,“就算我是,那又如何?!”

“噁心。”安然繼續用唇語說到。

“我再噁心,也沒有聶震宇奪弟之妻噁心!”聶遠風早就在家門前安裝了攝像頭,因為他為了打敗聶震宇,不得不做一切準備,他本來很少看影片,但因為他一回家藍玉鳳就說安然出去過,如何他問了她出去的時間,提取了那個時間段的影片,果然看到了所有的畫面。

安然真心無話可說了,她像攤稀泥似的倒在床上,然後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聶遠風不再看她,而是轉身離開,安然的眼淚終於再也不用忍了,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

聶遠風下樓看電視,可是卻頻繁的換臺,弄得坐在一旁的藍玉鳳十分不爽。

“遠風,媽看電視看得好好的,你怎麼一直換臺,換得我眼睛都花了!”藍玉鳳閒來無事,也愛追電視劇,而且還都是些狗血家庭劇,雖然到處都是雷點,但她就是以找雷電和吐槽為樂的。

“你去其他房間看!”聶遠風冷冷的說。

“你不去和安然商量婚事,和我這個老媽子搶什麼地盤!”藍玉鳳也算是人精,早就發現聶遠風和安然之間有問題,只是作為晚輩的他們都不說,所以她也不便多問,加上現在在結婚這個節骨眼上,她就算再不喜歡這門婚事,但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惹出什麼個亂子來。

“那你怎麼不和爸去浪漫一把,天天霸佔著電視不放!”聶遠風說話的時候,竟然都不看藍玉鳳一眼,而且那態度十分傲慢無禮。

藍玉鳳被聶遠風氣得起身就走,回到房間後和聶政霆一陣抱怨。聶政霆直到藍玉鳳說完後,才冷冷說道。

“依我看,遠風可能是恢復記憶了。”聶政霆說得極其平靜,但這話卻給了藍玉鳳當頭一棒。

“什麼?”藍玉鳳一下子嚇得由床上站起來,“老頭子,如果你沒有證據,你可千萬別亂說。”

“輕點!”聶政霆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兩個千萬不能說任何人什麼,畢竟當初震宇要娶菲菲,我們也是同意了的,當時我們也都認為,震宇這樣是為了遠風好,但遠風現在卻活著回來了,如果我們這樣解釋,但只會讓他們兄弟兩的關係更僵。”

藍玉鳳雖然是見過很多世面,處理過很多危機的人,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來。尤其兩個都是她的兒子,所謂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可是遠風都要和安然結婚了。”藍玉鳳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所以她極力找著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