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也冷冷的道:“有什麼事情,還是到大王面前去說吧。”他向自己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會意,直接帶了幾個親兵便走上來,將鄭光等人圍在中心,鄭光微微一愣,他都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兒子被人無緣無故的殺害了,怎麼還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

就算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與他們鄭家又有什麼關係。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只有乙支文德冷冷的對乙支武藏說道:“哼,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責罰,就算大王不罰你,我乙支家的家法也要治你!”

說罷,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修樂坊。

······

王宮。

大殿之上。

距離冬狩開始還有兩個時辰,因為嬰陽王病情的緣故,今年的冬狩,嬰陽王早就下過旨意,以監國的太子高盛來主導,大對盧淵蓋祚、宗室鴨綠侯高衛為副手,協助太子主持。

只是冬狩尚未開始,就橫生枝節。

嬰陽王鐵青著臉,他來回在大殿上踱步,只是看他煩亂的腳步,就已經能猜出他此刻的心情。

大殿上跪滿了人。

“說,人到底去哪兒了?”嬰陽王臉色有些異樣的光澤,誰都知道,這樣的嬰陽王絕對是惹不得的,就像是一堆早已經乾枯到極點的柴火,一點就著。

他問的人,自然是賀若懷心與柳嬅了。

負責監視的人是金吾衛,第一個責任人,自然是落在高階身上。

他率先抬起頭,向嬰陽王道:“大王,那所宅子,我們一直派了最得力的人監控,確實是沒有發現異常。如果,真的有異常,便是子時之前,曾經有幾個百濟的商人曾經去過宅子裡瞧病。”

“哼,廢物,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這麼大的一座城池,他們兩個人就算插著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城門封了沒有?”

五城兵馬司副將鄧忠忙道:“回大王,早在高將軍與我們說明情況後,末將就下令封鎖了城門。”

“劉政呢?”嬰陽王沒有見到五城兵馬司將軍劉政,有些疑惑。

鄧忠忙道:“回大王,劉將軍從昨天傍晚開始就率兵去了北苑,準備今日的冬狩之事,昨晚並未返回。”

嬰陽王的目光在眾人面前掃了一圈。他生氣,他憤怒,他不甘啊。且不說,這兩個郎中的離開,對他個人的影響有多大,就是這種脫離了他掌控的無力感,都足以讓他的內心翻江倒海。

“乙支文信呢?昨晚走的?”他沒有再追究劉政,而是將矛頭指向了乙支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