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懷心看著老漢,他有理由相信,這個老伯絕對是故意的。

哪有他說的這麼曖昧。

倒忘了自己確實做了一件極為曖昧的事。

賀若懷心道:“老伯,你可是誤會在下了。”

老漢走過來,又給賀若懷心倒了一杯自己酒葫蘆裡的酒,笑道:“我懂,我懂。”只是他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讓外人聽起來卻越發覺得必是賀若懷心故意的。

賀若懷心真是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賀若懷心也不和他爭辯,道:“那那位姑娘到底來了沒有?”

老伯做出一個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沒有啊。”說罷給賀若懷心擠了擠眼睛,笑道:“公子,莫非公子真的愛慕那位姑娘?”

太子妃豎起耳朵聽著,這一次倒沒有出言嘲諷。

賀若懷心搖搖頭道:“老伯,你可是誤會在下了。”

“唉,遇見漂亮姑娘會心動人之常情嗎?以小老兒看公子也是遊遍花叢之人,這點事就不用隱瞞了吧。”

賀若懷心覺得,這個老漢不是賣豆腐花的,倒是一個能說會道的,這張嘴,怎麼感覺自己都有些討厭起來。

他終於明白自己有時候有多討厭,尤其是自己一套一套給對方講大道理將對方辯駁的啞口無言的時候,想必對方恐怕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不由得轉眼看了一眼正在靜悄悄喝湯的太子妃,心中長舒一口氣,笑道:“老伯,還說在下沒得罪你啊,我哪裡像是那種紈絝子弟了!”

老伯狠狠的給了賀若懷心一個眼刀,好像是在說。就你,哪裡不像了?明明渾身都像?

賀若懷心不想和他在這件事情上鬥嘴,淡淡道:“她真的沒有來?”

柳嬅並不知曉還有一個眼盲姑娘的存在,所以賀若懷心說出那個人的時候,她雖然好奇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

老頭搖搖頭道:“沒來呀。”

這一次倒是回答的很乾脆。

賀若懷心淡淡的道:“不對啊,昨晚上走的時候確實是說讓我在這裡等的,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她的蹤影。”

老頭笑道:“公子啊,不是小老兒多嘴,那位姑娘小老兒倒也有些印象,或許是她隨口一說也說不定呢。這平壤城的女子啊,小老兒可是見的多了,專門有一些長相姣好的女子在街上戲弄那些外地來的公子呢?”他的生意迎的是八方客,觀的是四路人,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見過。

賀若懷心搖搖頭,道:“不像,她雖然眼盲,但一看便是極為聰慧內秀的姑娘,應該不是老伯說的那種人。”要將她與那些以戲弄男子的女子混為一談,賀若懷心還真不相信。

太子妃聽了許久,也算是聽出一點點味道了。

笑道:“原來是單相思啊,倒是永遠不要見的好,免得糟踐了姑娘的一生幸福。”

賀若懷心也是奇了怪了,這個太子妃到底想幹什麼。這是和自己有什麼過不去的,專門逮著自己,來挖苦諷刺自己,更過分的是,這短短的兩三天,總是見著她,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