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覺得乙支文德這話沒錯,也就點點頭,笑道:“還是將軍想的周到。”

“你再給我將刺殺的情形描述一下,我總感覺不太對,這次刺殺應該不是出自高建武和淵蓋祚之手。”

“什麼,不是高建武?那在這王都之內,還有誰會置太子妃殿下於死地呢?”

乙支文德抬起頭,淡淡的冷笑道:“是啊,三方角逐,三敗俱傷,誰才是最後的得利者呢?想明白這個問題,便不難猜出誰是始作俑者。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這夥人,居然還未死心,這是將高建武和淵蓋祚都計算在內啊。”

東宮。

太子妃的寢殿之內。

她一身紅衣,魅力盡顯,如果說白天女扮男裝的她詮釋了御姐可以很高冷,那此時的她則真正散發出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妖豔如一隻活了千年的九尾狐。

她換回女裝,赤紅的唇微微抿著,在一面大銅鏡前盡情的散發著自己的妖冶。

“殿下還跟那個女人在寢殿?”

她的聲音有幾分慵懶,更有幾分殺氣騰騰。過了年,她就二十三歲了,放在後世恐怕大學都尚未畢業,可在這個時間段,她已經是一名名副其實的成熟女人了。

“是,奴婢派人去看了,鄧太傅都沒有叫開殿下的門。”

太子妃妖豔的臉龐上生出一絲冷笑,淡淡的道:“看來連駙馬都尉都叫不醒我們這個太子了。就這個樣子,怎麼面對血腥殘忍的繼承人之爭,簡直是笑話。”

她的語氣中滿是不屑。

當年 剛剛嫁給太子的時候,她確實有過愛這個男人的想法,也有為這個男人奉獻一切的想法。可是,漸漸地,她就發現,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的遊戲罷了。

甚至這個遊戲還有些殘忍,因為太子從沒有一次對她真正的正眼看過自己。

她知道太子的心結在哪裡。

就是因為嬰陽王將自己留在宮中三個時辰,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孽,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劫。

儘管她一次又一次的解釋,自己並沒有做對不起太子的事情,可是太子的心裡有了結,又豈會那麼容易揭開。再說了,她頂著高句麗第一美人的帽子,又有豔名在外,恐怕換了誰,都會心有惴惴,都會懷疑她是一個毫無禮義廉恥,行為放、蕩的女人。

所以太子對她的態度,她早就預見到了。只不過,真正的被冷處理掉,她才發覺,這種心痛似鐵錐剜心,疼的厲害。

而且,他們成親多年,有一件事幾乎已經成了整個王室的心病。

那就是太子的子嗣問題。

成婚多年無所出,這才是最要命的。

太子妃苦笑一聲,心裡暗暗發苦,這幾年太子都懶得碰她一回,她到哪裡去懷胎十月,為王室誕下新生命。

“殿下,那我們該怎麼辦呀?”雯兒是她的親信,也知道太子妃目前窘迫的處境,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