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懷心的聲音就像晴天霹靂一般,讓所有人震驚。

百夫長掩著鼻子的位置,從地上爬起來,叫喊道:“都上啊,都是死人嗎?還愣著幹什麼?”他急忙抓住身後士兵,將他們推在前面,厲聲喝罵,讓他們為自己報仇,結果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驍果軍兵士,居然一個個都退在了後面。

賀若懷心冷笑道:“我的地盤我做主,在我的地盤,我看誰不要命。唐文,傳令下去,若有敢浪費糧食者,無論何人,斬殺無論!”

“諾!斥候營,將軍有令,有浪費糧食者,斬殺無論!”

一句話吼出來,只聽得整齊的聲音吼起來,讓眾人一驚。

百夫長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捂著臉,怒道:“姓賀若的,我可是宇文大將軍府上出身的人,我告訴你,今日你仗著官威,打的可是宇文大將軍的臉。今日之事,卑職必要向宇文大將軍回稟的。”

賀若懷心冷笑道:“是嗎?那我還真想看看,你口中的宇文大將軍能做些什麼。只不過,現在你就先別管以後的事了,我突然決定了,你的命我要留在這裡。”

百夫長冷笑道:“就憑你!”

賀若懷心道:“憑我?難道還不夠?本將軍乃是右屯衛將軍,兩郡太守,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本將軍如此無禮。”

“我···”不管他是誰的人,他不過是一個百夫長,與賀若懷心相差甚遠。他之前是宇文化及家奴出身,對縣令郡守頤指氣使慣了,那裡想到今時不同往日。

他話音未落,唐文已經欺身而上,身後兩名如狼似虎的衛士已經跟上去,將百夫長按倒在地。

賀若懷心俯身盯著百夫長,冷冷的道:“唐文,你告訴這個蠢貨,我們遼東軍每日的口糧是什麼?”

唐文氣憤的道:“回將軍,右屯衛軍及邊軍士兵,每頓菜湯一碗,麵餅一個,將士們每三天才能喝一頓肉湯。”唐文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那些被稱為罪民的百姓已經切切察察的低聲議論起來。

“將軍,將士們都捨不得吃,省吃儉用才省下來的羊肉,真不應該給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留著。

賀若懷心冷冷的道:“將他拖下去,以我右屯衛軍軍法處置!”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百夫長還在掙扎中。

唐文哪裡還能容他再放肆,親自拔出腰間橫刀,迅速的在他脖子上一抹,只見血水四濺,鮮血不受控制的從脖子上噴出來,整個人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的神色,卻再也不活了。

正在這時,領兵的主將旅帥鄭東急匆匆走過來,但是看到百夫長的扭動的身體,以及慘烈的行狀,只覺得脖子嗖嗖發涼。

“賀若將軍,這······”

賀若懷心沒有看鄭東,淡淡的道:“此賊子浪費軍糧軍肉,已被我誅殺。你回去之後,原話告知宇文化及即可。”

說罷,沒有再理會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