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成為家臣,那麼這個家族所有人所有的東西都是主子的。

柳建柱有這個覺悟。

柳嬅沒有說話,而是準備轉身離開。

柳建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與陳公子的事,是爺爺不好,你不要怪我。”

柳嬅臉上浮現出幾許淡然的意味,忽然笑道:“嗯。其實我還要感謝爺爺。若不是爺爺,我還看不出他的真面目。”雖然在笑著說話,卻讓人生出一種悲傷感。

有情人難成眷屬,無論如何,都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

候城堡城外!

旌旗連綿,人吼馬嘶。

到第七天,淵蓋承績率領的三千大軍才姍姍來遲。

甚至比賀若懷心等人估計的時間還要晚。

候城堡作為一處軍堡,擇險而立,但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守衛的事,因此,並沒有將全部的險要容納在其中,尤其是將石人山沒有包括進去,便是候城堡建堡的最大敗筆。

也給守衛候城堡帶來了大問題。

不過好在南面鄰水,算是解決了四面受敵的窘境。

淵蓋承績騎在一匹色澤亮麗的大黑馬上,站在中軍,望著之前自己曾經作威作福過的小軍堡,對身旁副將高陣笑道:“這些天不在,還真有些想念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了。”

淵蓋承績身旁的副將中有一個特殊的人物,正是新城陳氏子弟陳有言,以掌書記的身份參與軍要。

這也是陳有言親自向淵蓋霸毛遂自薦的。

淵蓋承績丟了候城堡,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還升了官。從一個小小的軍堡守將,轉眼成了能統領三千大軍的主將,只因為他姓淵蓋。

一旁的副將高陣笑道:“將軍,道使大人已經沿北道蒲河西進,只要將軍攻破候城堡,與道使大人會師於長平堡下,那麼殲滅這股隋軍便是易如反掌之事了。”

淵蓋承績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從新城一路西來,他搶掠了四個村子,割了不少首級,這些都是他日後功勞簿上的加成。若再將城中的隋軍殲滅,那麼他的前途可就要用一飛沖天來形容了。

簡直無限光明啊!

他甚至都想著,會不會升一個道使做做,體驗一把封疆大吏的感覺。

反正他也是淵蓋家的子弟,雖然血緣關係有些遠,但只要姓淵蓋,便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嗯,你做的不錯,放心吧,若本將軍升了官,不會忘了你的。”淵蓋承績稱讚了高陣一句。

高陣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笑道:“那小人就多謝將軍了,昨晚那兩個美人還合將軍的意吧?”

談起昨晚的美人,淵蓋承績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神中露出幾分荒唐來,笑道:“嗯,甚合我意,就是村裡的民女,少了點貴氣,不太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