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咸陽城。

大秦四處城門洞開,百姓也是家家閉戶,無數如同兵馬俑一般的黑甲士兵,在逐街逐巷的清理著叛逆分子。

濃重的血腥味籠罩了整個咸陽城,大街小巷上到處都是倒地的叛軍屍體。

自從函谷關前,王離說動了二十萬藍田大營的將士獻關投降,

扶蘇的大軍便勢如破竹,一舉殺到了咸陽城。

胡亥,這種人能當的了皇帝嗎?他當不了皇帝。若是讓這樣的人坐穩皇位,那大秦豈不是臉都不要了?

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咸陽軍民無一人愛戴胡亥。扶蘇未到咸陽之時,礙於胡亥乃是始皇之子,咸陽軍民這才安分守己。

而如今,扶蘇剛剛殺到咸陽,咸陽軍民便殺了孟西白三族派來的監軍,開啟了咸陽城四處城門,放扶蘇大軍進城。

咸陽城。

北門。

中車府令趙高率領八百中車府衛,已經趙高從江湖中收羅的諸多高手,護衛這胡亥和孟西白三族高層想要逃離咸陽。

只是,如今咸陽城外已經被藍田大營的二十萬大軍圍了個水洩不通。咸陽城內,也有五萬長城軍團的將士在鎮壓叛亂。

想走,何其之難。

別說是這足有上千人的隊伍,便是一隻耗子,一隻蒼蠅,也別想從咸陽城出去。

胡亥等人逃到咸陽北城處,被秦軍將士給堵在了一處院落當中。

“稟報武安君,一眾叛逆已經被困在院內!”看到白起趕到,守在院落外頭的秦軍千夫長連忙稟報道。

白起瞥了一眼院落,輕聲問道:“胡亥和趙高都在院中嗎?”

“回稟武安君,都在裡頭,末將親眼所見。”秦軍千夫長篤定道。

小院當中。

“趙高,怎麼辦?”

“怎麼辦!”

“我們死定了!”胡亥扯著趙高的衣角,滿眼的驚慌失措。

被逼到此處,此時已經淪為甕中之鱉,便是趙高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備些乾柴,放火吧!”

院外,白起揹負雙手,巍然不動,僅有鬢角白髮隨風擺盪。

“得令!”秦軍千夫長一怔,隨後前去準備乾柴。

之便是秦軍,令行禁止。千夫長不明白白起令為何意,但並不妨礙他的遵循。

要知道,這院裡的可是胡亥,而白起卻下令將其焚殺在院內。

“武安君.......”王離來到白起面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王離,你可知為臣者最重要的是什麼?”白起朝著王離考校道。

王離不解為何白起會如此發問,卻依舊畢恭畢敬道:“還請武安君教誨!”

“為臣者當為主上排憂解難。”白起提點道。

若是他們活擒了胡亥,那麼扶蘇應該如何處理胡亥,是殺還是不殺?

若是不殺,那麼他便會時刻覬覦著皇位,對於大秦來說便是一個火藥桶。

可若是殺了,以兄弒弟,這種事情好說不好聽啊,有了這般誤點的扶蘇,無論如何也稱不上一個仁德之君。

所以胡亥必須得死,他有著不得不死的理由。而且最好是與扶蘇不相見,死在這場戰亂當中。

“噼裡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