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妹妹,還記得前幾天攻擊我們車隊的那隻變異猞猁嗎?我專門差人將它的毛皮剝下做成一條披風,你看看是否適合。”

紮營剛結束,高樊就帶著一條披風來找李雲瀾。

他們從小就認識,用高樊自己的話說,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然而在李雲瀾眼中,只不過是兒時的玩伴,自從十六歲那年,這貨不知道吃錯什麼藥跟她表白後,就鮮少再理會對方。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姐太優秀,這貨配不上。

“我用不上,而且這隻變異的猞猁奪走了幾位軍人的生命,這是帶著血的皮毛,我也不能要。”

李雲瀾用這種道德上的理由,婉拒了高樊的好意。

“還是雲瀾妹妹識大體,我這就叫人將這披風燒了,以慰藉犧牲戰士的在天之靈。”

高樊倒也光棍,立刻順杆爬的將話題帶過。

“嗯,你自己看著辦,請問還有其他事嗎?高總指揮?”

李雲瀾面無表情,變相的下達逐客令。

“哦,是這樣的,天亮就要進入雪怒山脈,那裡海拔高,而且地勢險要,就過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其它需要,可以儘管跟我說。”

高樊微微挺起胸膛,使得自己看起來很可靠的模樣。

“謝謝關心,我這邊沒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問下其他人有沒有什麼需求。”

李雲瀾煩得不行,隨口糊弄著。

“雲瀾妹妹,看你臉色好像有些疲憊,你稍等,我馬上叫人燉點補品。”

高樊完全沒有看出對方的不耐煩,繼續舔狗式的說著。

“……”李雲瀾無言以對,額頭隱隱暴起青筋。

半年多來,這貨經常藉著各種理由來接近她,趕都趕不走,如果不是出行前老爹交待不得惹禍,這傢伙恐怕早就被打得滿地找牙。

今天又這樣,她已經快要忍不住了,雙眼微微眯起,深吸一口氣,縮在大衣裡的玉手悄悄握著某樣東西按了一下。

毫無察覺的高樊還在侃侃而談,而帳篷外突然響起一聲猥瑣的聲音。

“老姐,您就寢了嗎?”胖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彎腰走進帳篷。

看到一個男人也在裡面,微微一愣,然後極為跋扈地說道:“操,你J8誰啊?大晚上的在我姐的帳篷想幹什麼?信不信小爺把你割雞割雞了?”

背對著胖子的高樊聞言,臉色一變,頓時有些頭痛。

自從知道李家少爺也在車隊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和未來的小舅子套近乎。

可這傢伙居然柴米不進,不但言語帶刺,而且還總是破壞和雲瀾妹妹獨處的機會,又礙於對方的身份不敢怎麼樣。

還在他知道這位少爺是偷偷溜出來的,就找了個藉口將其調到最尾部的炊事卡車上,美其名曰掩人耳目。

“佳豪兄弟,是我哈。”

高樊儘管不爽,但是這種情況不得不強顏歡笑的轉過身,對著胖子打招呼。

“哎喲喂,是高少您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傻逼敢來騷擾我家大姐,唉,瞧我這張嘴,真是失禮失禮。”

胖子雙眼眯成一條縫,臉上堆滿歉意,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高樊面前,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直接伸出油膩的爪子抓住對方的手,不停搖晃著,隱約間還有幾滴油飛濺出來。

有潔癖的高樊被這麼一搞,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像是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全身一個激靈,立刻用力抽回手,然後對著姐弟兩說道:“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哈!”

說罷也不管姐弟兩的挽留,轉身向帳篷外走去,邊走邊抽出口袋裡的手帕使勁擦手。

“噗呲。”李雲瀾看著狼狽逃竄的高樊,不禁嫣然一笑。

“老姐,你看老弟我速度快吧,一收到訊號,我就飛奔過來。不過這貨天天來找你,看來是鐵了心非你不娶啊。”

胖子吧唧著嘴,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去,然後將油膩膩的雙手直接擦在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