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高……老頭既然已經出城,而他的兒子也下落不明,那守備軍是誰在複雜?”

李儒沉默許久後,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才開口問道。

“暫時由你白姨和張叔代勞。”老頭子緩緩轉身,重新坐回位子上。

“這樣啊……”李儒砸吧著嘴,若有所思。

老頭子望著正在沉思的兒子,嘴角微翹,“你小子別想染指守備軍了,除非能夠突破到明至。為什麼要兩個老傢伙共同掌控守備軍你還不明白嗎?”

“是吳總長安排的吧?白家沒有意見?”

李儒被一眼看穿,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

“白芳之前是沒意見,但是現在就不好說了,聽說白冕死在北方……”

老頭子一邊說一邊低眉順眼的倒著茶,意有所指。

“白冕死了?白姨現在應該很難過吧。”

李儒聽到這個訊息,神情微微一僵,雙眸透著一股悲涼。

“白冕是她最看重的兒子,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唉,白髮人送黑髮人……”

老頭子唏噓不已,然後又緩緩張開眼,“你有空帶著家裡的兩個小崽子去看看她吧。”

李儒聽到老頭子的建議,先是抿了一口茶,然後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還有,雷朋還沒有回來,雷洛聽說被老高所傷,你也找時間去看望下。”

老頭子垂著花白的眉毛,輕聲說道。

李儒這次卻有些擔憂的望著老頭子,不確定地說道:“時間真的不多了?”

老頭子不再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閉目養神起來。

李儒見況,眉頭微皺,扭頭望向城市中心,那座高高的中央大廈,目光深邃。

“呵呵,李家果然不簡單啊。”

中央大廈最高層,一位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手上捧著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城邊的那片人工湖。

“戴森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原城的內部事務,並不是交易的內容。”

吳總長就站在他身邊,看著同樣的方向,臉色露出一絲不滿。

“哦,我親愛的吳,本人只是好奇罷了,我們繼續剛才談的交易如何?”

戴森舉著手裡的咖啡,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一股愉悅。

“……好。”吳總長率先轉身離開了這裡。

……

一天後,北方高原某處。

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正趴在一處廢墟上尋找著什麼。

“媽的,老子明明看到那玩意兒溜進這裡的!”

凡生撅著屁股,將手伸進廢墟底下的一個小洞,使勁的掏著什麼。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他嘴角泛著口水,唱著奇怪的歌謠。

半餉過後,凡生無奈的收回手,站起身擦去嘴角的口水,“幹,小爺快餓死了!難得看到如此肥美的兔子,居然沒把握住機會,可惡啊。”

這幾天,他一直在廢墟間向北前進,早就飢腸轆轆,這天好不容易看到一隻兔子一閃而逝,雙眼冒光的他愣是沒抓住。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把眼前這座快十米高的廢墟直接搬走,找到那隻可惡的兔子時,地面卻傳來輕微的震動,並且越來越強烈。

凡生立刻收起貪婪的嘴臉,一躍而起,站在廢墟堆上遠眺。

“那是?屍潮?”只見遠處有一條黑線向著東方快速移動著。

以凡生現在的目力,能清晰的看到那是屍奴組成的巨大“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