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紅其實並不知道裴珩之和戚家莊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她只是知道裴珩之沒有平時看起來那樣簡單。

一個能在天玄宗吃盡苦頭,臥薪嚐膽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是泛泛之輩?

更何況,他還是滄溟的兒子,身上留著上一任魔尊的血。

滄溟之力,除了滄溟和他的血脈之外,還有誰能夠有本事馴服?

縱然搖紅心裡也有千萬個不相信,但這是唯一的答案。

不過,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如果真的是裴珩之在背後攪弄風雲的話,搖紅的心裡還有些慶幸。

這孩子對霜霜的情意,她是看在眼裡的。

如果真能化干戈為玉帛,將會是蒼生之幸。

然而溫令遮顯然被這番話氣的失去了理智,他冷眼看著搖紅,而後憤而轉身。

“你站住!”

搖紅忙擋住溫令遮的身影,急切道:“你這麼氣勢洶洶的要去做什麼?破廟裡面那麼多人,你如果想要霜霜下不來臺面的話,你就儘管去吧!”

溫令遮憤恨的摸了摸後槽牙,一言不發的再次轉身,直接騰空飛起,消失在眼前的黑暗中。

搖紅眸若冰霜,朝著溫令遮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

都是冤孽。

廟裡的人吃飽喝足,都已經安營紮寨,開始準備休息。

戚小小他們並沒有儲物戒指傍身,也沒有其他可以禦寒的帳篷或者衣物,兩人縮在角落處,背靠著背,互相取暖。

稍傾,南霜走到他們跟前,把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他們。

“這是我問其他師兄借來的閒置帳篷,雖然有點小,但也足以抵禦寒風,只是要委屈你們兩個共用一個帳篷了。”

戚小小有些驚喜,忙站起身朝著南霜道:“多謝你!足夠了。”

話音落下,戚烈陽也跟著站起來,朝著南霜恭敬地揖道:“多謝。”

南霜總覺得戚烈陽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似乎帶著一絲忌憚和恭敬,但戚小小也沒看出她的異樣,南霜只是留神瞥了他們兩個一眼,而後笑道:“沒關係,拿著吧。”

然後戚小小就激動的和戚烈陽研究怎麼扎帳篷去了。

南霜回去的時候,瞧見搖紅一個人回來,還往她身後瞅了一眼。

搖紅問:“看什麼呢?”

“他呢?怎麼就師尊一個人回來了?”

“沒禮貌!連師伯也不叫了?”

“嘿嘿,他又不會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