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和寧婉心對視一眼,誰也沒敢說話,又把目光放到了南霜身上。

南霜低頭抿著茶水,似乎沒打算回答。

於是唐柔便磨磨蹭蹭的開口道:“昨夜情況混亂,其實我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玄獸的聲音,畢竟我們也沒有親眼看到。”

“不論是不是,你只管說就行。”白落塵道。

唐柔面色為難,又瞅了南霜一眼,緩緩開口道:“昨晚原本我們已經睡了,後來聽見門外傳來呼喊聲,有人在喊救命,與此同時還有野獸的吼叫聲,因為戚家莊臨近魔淵,我們就猜想可能是高階玄獸,但是我們真的確定不了。”

話音落下,白落塵急道:“既然確定不了,難道你們昨晚就沒有出來看一眼?”

“這……”

唐柔瞬間沒了聲音。

旁邊的沈鐸見此情景,便朝著白落塵開口道:“師兄,昨晚是什麼情況,咱們都不清楚,她們幾個女孩子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心裡一定很慌,我知道你很想查明真相,但不必對他們疾言厲色。”

“就是。”唐柔忍不住嘟囔道:“朝我們發脾氣做什麼?”

白落塵冷眼掃過來,唐柔忙噤聲。

屋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白落塵抿了抿唇,而後看向南霜淡聲道:“你跟我出來。”

南霜:“?”

你找我做什麼?

南霜手裡端著茶杯,面色無辜,旁邊的人頓時換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唐柔笑嘻嘻的說:“嘿嘿,你去吧!”

“切!去就去!”

雖然這麼說著,但南霜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白落塵就等在門口沒有離去,南霜跟過去之後,他冷淡的提醒了句:“把門關上。”

“你還怕被人聽見呢?”

屋裡都是自家人,聽不聽見有什麼區別?

南霜沒動,白落塵洩了口氣,然後轉身就朝著他的房間而去。

南霜無奈跟了上去。

進了屋,屋內開著窗戶,薰香的味道差不多已經散去,但是仔細聞的話,還是能夠感覺道那股清淺的香味。

南霜嗅了嗅旁邊的味道,忍不住說:“這個薰香還真是經久不散啊。”

白落塵擰著眉,朝著南霜問道:“可聞出什麼不妥之處?”

“之前你們不是已經猜到薰香和酒有問題了嗎?”

南霜掀了掀眼皮,顯得興致缺缺,“之前為了保持清醒,咱們全都默契的沒有飲酒,昨晚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喝酒?”

“心裡煩。”

白落塵冷聲吐出了這三個字。

南霜也沒有追問,與白落塵隔著幾步的距離,淡聲道:“聽說,沈鐸他們屋裡也點了薰香,但他並沒有飲酒,卻也睡得死沉,可見不是因為酒和香味混雜的緣故,越是複雜,反而越是會出現不確定性,難保所有人都中招。”

“沒錯。”

白落塵冷靜下來,也覺得南霜的話有道理,他繼續說道:“不點薰香,也不飲酒的人,不在少數,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用了何種手段。”

“戚家莊的人肯定不無辜,我看不如咱們直接綁個人問問,也比咱們倆在這裡瞎猜的好。”

“綁人?你說的倒是輕巧。”

南霜笑了笑,朝著白落塵道:“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聞言,白落塵沉默了一會兒,朝著南霜附和道:“我覺得你的辦法甚好。”

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