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從未主動與南霜談論過他的家世。

南霜因為熟悉劇情,又透過魘鏡對他的童年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自然也不會詢問這些事情。

“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記不清他的模樣了。”

裴珩之說完,南霜忍不住揪住他的袖口,然後往他懷裡靠了靠。

“沒關係的,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南霜仰著頭,朝著他甜甜的笑道:“我給你一個家。”

家?

真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詞彙。

裴珩之勾唇笑了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身後響起輕緩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呼喊,聲音染上了幾分酒意。

“霜霜?是你嗎?”

南霜換換回頭,對上佟司書醉醺醺的臉龐,忍不住調侃道:“這不是今日比試大放異彩的佟公子嗎?怎麼有空出來走走?”

“嗐!你就別損我。”

佟司書緩緩走過來,笑著說:“我早就待煩了,被一群人烏央烏央的圍著,沒什麼意思。”

說完,佟司書把目光落在了旁邊的裴珩之身上,眼神不自覺就注意到了南霜揪著他袖口的指尖。

佟司書挑了下眉,笑著問:“這位……也是天玄宗的弟子嗎?怎麼沒印象。”

“他是令遮師伯的弟子,平時鮮少出來走動,所以佟公子不認識。”

南霜說完,佟司書眼神有些驚訝,收斂了幾分輕蔑,又朝著裴珩之仔細打量了眼。

“溫前輩竟然還有入室弟子?”

佟司書非常驚訝,朝著裴珩之道:“不知這位小友有何過人之處?”

話音落下,裴珩之掩唇輕咳了聲,淡聲道:“不好意思,在下身子弱,雖然拜入師尊門下多年,但至今無所成就,讓佟公子見笑了。”

竟然是個病秧子?

佟司書眼神的變化不要太明顯,頓時又輕慢起來,“那真是太可惜了!溫前輩早年間便已有劍尊之名,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修士將他奉若信仰一般,沒想到他的徒弟……嘖。”

最後這個語氣詞格外的欠揍。

南霜的臉色早已冷淡下來,她朝著佟司書淡聲道:“聽說令尊曾經和令遮師伯並肩作戰,平定了鎖妖塔的暴亂,以此讓軒轅門躋身八大門派之一,也是軒轅門中唯一一位藥修與劍修兼備的武者?”

“哎呦,這些都是老黃曆了,不過家父的武力值一向是我們軒轅門引以為傲的,近些年江湖上要謠傳我們軒轅門沒落,但其實只是他老人家為人低調罷了,我們軒轅門的實力,可不容小覷!”佟司書滿臉驕傲道。

南霜點了點頭,而後反問了句:“不知佟公子為軒轅門的實力貢獻了多少?”

“我……我……”

佟司書尷尬的瞥了南霜一眼,淡聲道:“我雖然是藥修,可畢竟還是軒轅門的少主,貢獻自然不少。”

南霜繼續不依不饒道:“如果沒有那根偷來的九尾神鞭,還能剩多少貢獻?”

話音落下,佟司書滿臉惶恐與驚訝,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是我偷……”

佟司書的聲音戛然而止,此前對待南霜的好臉色也蕩然無存。

他冷著臉,朝著南霜詢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呀。”

南霜面上笑著,可眸光卻清冷一片,“我只是知道,做人呢就該實事求是一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握得再緊,最後也只能自食其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