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忽然變得有些熟悉。

旁邊的差役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不會全都死了吧?”

“沒有,只是讓他們暈過去了。”

“嚇死我了。”

差役鬆了口氣,而後補充道:“不過他們的模樣,倒是有點像驗屍房的屍體,看上去就像是在睡夢中死去似的。”

南霜心裡很想說一句:恭喜你,發現了真相。

要是晚一步,這些人絕對會死的透透的。

不過旁邊圍著不少人,南霜也不想說出來給他們添堵,只是留下了幾張符紙,讓他們燒成灰,兌進酒裡,給這些人灌下去。

走出大牢,剛才陪他們進去的差役大哥也跟了出來。

“姑娘,請問一下,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您剛才說他們不是被鬼附身,想來已經有結論了吧?”

聞言,南霜沉默了下,而後淡聲道:“他們只是中毒了。”

南霜不想說的太複雜。

“中毒?什麼毒這麼離奇?”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江湖上的確有些離奇的毒藥,讓人中毒之後行為異常,下毒之人還可以肆意操縱他們的意識,有點像催眠一類的手法。”

“催眠又是什麼?”

一兩句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南霜也懶得多說,便答了句:“等我查清楚之後,再告訴你們吧,大牢裡的人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到時候你們仔細問問,他們之前都遇到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或者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問完話之後,立刻報給我們。”

“是,姑娘放心吧。”

**

徐遮今日情況大好,用上柺杖之後,也能自己悠悠的四處晃盪。

他已經挪回了自己家裡。

南霜和裴珩之從縣衙出來之後,剛拐進旁邊的巷子,南霜腕間的黑色銅鈴也不經意響了起來。

有妖?

南霜抬眸看去,偌大的巷子口,只有徐遮家門前有一道碧綠色的身影,纖弱出塵,氣質不凡。

南霜和裴珩之一起門前走去,興許是門外的人也聽見了動靜,回頭看了看他們。

然後,這個女人把目光放到了裴珩之身上,還帶著一臉仇恨的目光。

“你怎麼在這裡?”

“我夫君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鶯歌哭哭啼啼的跑過來,指著裴珩之的臉語氣憤恨。

南霜:“……?”

妖的事,暫且不提,他們倆又是怎麼回事?

南霜瞥了眼旁邊的裴珩之,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裴珩之只看了鶯歌一眼,就冷冷的移開了目光,而後看著南霜溫聲道:“不相干的人。”

南霜挑了下眉,又看向前方的姑娘,“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是?”

“我夫君是季長淵。”

鶯歌狠狠地瞪了裴珩之一眼,又看向南霜,冷聲道:“之前他曾經到過我們家,因為我夫君莫名受了傷,我又見他面帶戾氣,所以並沒有放他入門,但是昨晚我夫君急匆匆出門,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幾日來過我們家的人,只有他!我夫君不見了,一定和他有關係!”

鶯歌等了一天一夜,如今情緒崩潰,逮著裴珩之就是一通質問。

“你到底把我夫君怎麼樣了?你把他還給我!”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把南霜搞得也有點懵。

她看著裴珩之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季長淵?如果見過,就說出來,免得人家夫人這邊擔心。”

裴珩之原本沒什麼好臉色,也沒想搭理鶯歌,不過是南霜問了話,他才乖乖應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