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你少威脅我!”

唐柔噘著嘴巴,滿臉不服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把自己做過的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好,你既然這麼說了,今日我若不與你對質一番,只怕會平白讓你汙了我的名聲,今日既然在兩位師兄的靈堂,咱們就好好把事情捋一捋,大家也算是幫忙做個見證。”

南霜回頭掃了眼身後的靈位,而後緩緩看向唐柔,“我問你,你既然說是我撇下他們不管,導致他們遇難,那你告訴我,他們遇難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

唐柔面色一梗,“現在是審你!你把話頭推到我身上算什麼事?難道不是你引得落塵師兄丟下我們的嗎?這件事無論如何你都賴不掉!”

“好吧,你既然又提到這件事,那麼你來告訴他們,為什麼大師兄會忽然丟下你們呀?”

“是因為……因為……”

唐柔梗著脖子,眼神卻忽然飄忽起來。

旁邊的人等著乾著急,便催促道:“到底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呀?怎麼一到關鍵時刻你就不會說話了?唐柔,你該不會耍我們呢吧?”

“就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眾人如此,唐柔急著辯解,便胡亂道:“你們衝我發什麼脾氣?反正就是南霜把我們趕走了!”

“唐柔,你剛才說是大師兄撇下你們,現在又說是我把你們趕走的,你能不能把詞捋順了,再來跟我對質呀?”

“反正……反正就是你們……”

“你不肯說實話,那麼接下來就由我說吧?”

南霜打斷唐柔的話,也沒再給她分辨的機會,便直言道:“當日,本來我們幾個人確實湊到了一起,但在臨出發之前,唐柔師姐忽然對我冷嘲熱諷,說什麼我是個廢物,什麼忙也幫不上,不能跟著他們坐享其成。

但是大師兄和婉心師姐見我落單,不忍心將我拋下,所以說什麼也要帶著我一起,我心裡自然心存感激,畢竟他們念及同門之誼,怕我遇到危險。

但是唐柔師姐說什麼也不許,後來就吵了起來,這次秘境之行,大家都對寒水珠勢在必得,他們想跟著大師兄撿便宜,卻又怕我一個廢柴平白分了他們的好處,好像寒水珠已經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似的,要分而取之。”

“你!你撒謊!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就是南霜欺負人,她怕我們搶了寒水珠,才不讓我們跟去!”唐柔急吼道。

“滿口胡言!”

白落塵忽然從門外闖進來,怒色滿面,朝著唐柔冷聲道:“當日你屢屢出言不遜,事事挑釁,霜霜也未曾與你大動干戈,不成想你今日竟然顛倒黑白,公然汙衊霜霜,唐柔,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同門之誼?”

眾人見白落塵過來,頓時又聚攏了幾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大師兄,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跟大傢伙解釋解釋呀!”

“她們各執一詞,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嚴逢和嘉雲到底因何而死?咱們身為同門,不能這樣糊里糊塗的就過去了!”

“對!必須給個說法。”

白落塵掃了南霜一眼,見她神色平淡,心裡鬆了口氣,而後看向眾人。

“諸位同門,嚴逢和嘉雲兩位師弟的事情,卻有蹊蹺之處,但與你們所聽說想,皆無相關,師尊之所以不允許我們私下討論,是因為這件事茲事體大,若妄加議論,只怕會橫生劫難。”

白落塵看了唐柔一眼,而後繼續道:“今日我也不便透露,我只告訴大家,那日是唐柔胡攪蠻纏,不願讓小師妹跟著我們一同前行,所以我才讓大家分散,繼續按分組行事,本來這也是秘境之行的規則之一。大家都知道小師妹幼時受難,導致靈根枯竭,秘境內危險重重,她又跟隊友走散,哪怕只是看在師尊的份上,我們也不能不管不顧,分開行事是我提議的,其餘的人也都是應允過得,嚴逢和嘉雲遭此劫難,我們都很痛心,但這不是霜霜的錯,希望大家能明白。”

白落塵的語調平平靜靜的,就是很理性的闡述了當日之事的始末。

眾人聞言,也露出了幾分恍然的表情。

嚴逢和嘉雲的事情,雖然讓人唏噓,但是仔細想來,確實也怪不到南霜的頭上。

白落塵雖然讓眾人分組行事,可他也不能預見之後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把事情推脫到他的身上。

更何況,若非白落塵及時發現了嚴逢和嘉雲的蹤跡,只怕他們連骨頭渣子也剩不下。

唐柔見眾人這麼輕易就被白落塵說動,頓時氣的跺腳。

“大師兄,你這是偏心!若非南霜和兩位師兄因為先前的爭吵早有嫌隙,你怎麼會丟下我們不管?說到底,這就是南霜的錯!”

白落塵冷笑一聲,朝著唐柔問道:“唐柔,你口口聲聲說是霜霜的錯,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既然這麼看重同門之誼,這麼在意我們將你們丟下之事,當時你又為何非要丟下霜霜呢?難道她不是同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