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本來是一對,上面的紅繩還是我親自繫上去的,現在只剩你身上這一個了。”

南霜的聲音柔柔的,顯得有些難過。

她的指尖撥弄著鈴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而後嘆息道:“你說就剩它自己了,它會不會覺得孤單?”

半晌沒有得到回答,南霜伸手摸了摸裴珩之的喉結,他便能說話了。

“這是死物,能有什麼感覺?”

“可我的心意不是死物呀!”

南霜瞪了裴珩之一眼,而後繼續道:“這樣吧,既然你不願意和我締結契約,那麼你就幫我出口氣,去教訓一下那個毀我鈴鐺的人,如何?”

“是誰?”

南霜沒說話,直接揮了揮手,在裴珩之眼前變幻出一方水鏡,裡面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寧婉心捏碎鈴鐺時的表情,格外清晰的映入了裴珩之的眼簾。

裴珩之稍稍蹙眉,而後問道:“你想讓我怎麼教訓她?”

“隨你嘍。”

以裴珩之的靈力,壓根就不是寧婉心的對手。

就是再來十個裴珩之,估計也打不過寧婉心。

所以南霜本來也不打算真的讓寧婉心吃虧,只是藉著這個由頭,讓裴珩之花心思哄自己開心而已。

趁著說話這個功夫,裴珩之身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面色紅潤有光澤,連身上的傷痕也都消失不見了。

這驚人的癒合力,南霜屬實有些羨慕。

她將裴珩之身上的定身符撕下,然後託著下巴繼續問道:“你之前丟下我,是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去找寒水珠了?”

裴珩之起身的動作一頓,然後點了點頭。

“你要寒水珠做什麼?”南霜問。

“寒水珠乃是世間至寶,凡是進了秘境的人,誰不想得到它?”

“所以,你之前答應幫我找寒水珠的話,都是隨意說出來糊弄我的?”

“……”

裴珩之不說話,南霜氣的磨了磨牙。

“你道歉!”

“對不起。”

南霜緩緩站起身,然後看著裴珩之道:“行,既然你道歉了,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但我們是朋友,往後你不許再騙我,聽見了嗎?”

朋友?

裴珩之黑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但他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