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一個糟老頭子,去哪裡喝什麼宮廷御釀呢?就那麼隨口一說罷了。”梁運同呵呵笑著岔開了話題。

雲成岫見梁運同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也就不再深問。

但在她心裡已經存下了一個疑慮,既然師父說沒有喝過宮廷御釀,那怎麼能分辨出這壇酒比起宮廷御釀也絲毫不差呢?

自己的老爹隨便在路上管個閒事就能管到一個王爺的頭上,自己拜的這位師父難道還有什麼顯赫的背景嗎?

聯想到以前鄭師叔偶爾話語中洩露出來的一些資訊,雲成岫可以肯定,自己師父的來歷肯定不凡,有著常人想象不到的曲折經歷。

只是他現在還不願意說出來,自己也不好深究,那就等師父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吧,不管師父是什麼身份,自己還是尊他敬他,跟著他學習博大精深的中醫知識。

吃過午飯後雲茂山一家跟梁運同告辭,雲成岫見師父還是有些精神不濟,就沒有提到回來正常上課的事情。

想著來日方長,實在不行就過了年再開始上課,看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沒準明天就會下雪。

一下雪村裡的路就不好走了,上不了一兩天,她還得請假歇著,不如就等過了年再說吧。

傍晚的的時候,天色更加陰沉,街上颳起了嗚嗚作響的西北風,吹動著已經掉了葉子的幹樹枝噼裡啪啦地響。

“看這樣子沒準後半夜就得下雪。”陳氏望著天色,擔憂地說道。

“娘,沒事的,大哥和二哥又不用去上課,咱們家裡也沒有什麼活幹,吃的用的都儲備的不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雲成岫安慰陳氏。

陳氏聽了點點頭,“現在日子確實比以前好過多了,再冷一些咱們也不怕。”

雲成岫想起了在後院棚子底下掛著的那些香腸,就對陳清妍說道:“清妍姐姐,咱們去把那些香腸收回來吧,要是後半夜下雪的話,肯定會把香腸淋溼的,那樣就不好儲存了。”

“那咱們趕緊去收回來吧,一會天一黑就看不見了。”陳清妍趕緊說道。

她們倆從廚房裡拿了個大盆,把棚子裡掛的那些香腸都摘了下來,放到盆子裡端回廚房。

“把這些香腸掛到哪兒呢?”陳清妍有些發愁。

雲成岫看著房樑上平時掛籃子的地方說道:“就在房梁底下抻一根繩子,把香腸掛上去,這裡雪淋不著,又有灶上的火烤著,全當是製作燻腸了。”

陳清妍噗嗤一笑:“這算是無心插柳嗎?”

雲成岫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差不多吧。”

吃過晚飯後,雲成岫端了一盞油燈到馬棚裡,看了看踏雪的情況,發現踏雪有些焦躁,經常回頭看著它自己的肚子,還在不停地擺動尾巴,並且不斷地用前蹄刨地面。

“爹,踏雪這是快要生了吧?”

雲茂山跟著雲成岫的後面也來到了馬棚。

他點了點頭,說道:“快了,應該就在今晚了。”

雲成岫撫了一下踏雪的鬃毛說道:“踏雪,別擔心,我們都會在這裡守著你,你一定會順順利利地把孩子生下來。”

踏雪低下頭,在雲成岫的肩上蹭了蹭,回應雲成岫的安慰。

陳氏過來見父女倆人都在這裡守著踏雪,說道:“岫兒,踏雪還沒有發作呢,怎麼著也得到快天亮的時候了,你先去睡會兒吧,等開始了再去喊你。”

其實,陳氏是不想雲成岫看到踏雪生產的景象,血淋淋的,萬一在小姑娘的心裡留下陰影就不好了。

雲茂山也說:“岫兒,你先回屋去吧,一會兒再喊你。”

正說著話,雲成嶺端了個炭盆進來,馬棚裡頓時暖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