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別忘了一個人的想法是有限的,那些浸淫廚藝多年的老廚師、老饕餮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推出這麼多完美無缺的菜式,你說,你家研發這麼多新菜式,能不算是厲害嗎?”

周景鑠感慨萬千,沒想到他在養傷期間竟然可以吃到以前從來沒有品嚐過的菜品,也算是福禍相依了。

陳氏在一邊默默地想道:“以前岫兒弄出的菜式都拿出去賣了,這回看她準備的選單都是些以前沒見過的樣式,也不知這位周先生見了會有什麼反應。”

岫兒研究出的菜式肯定都是味道上佳的美食,她在心裡很期待周景鑠看到這些以後會說些什麼。

此時在院子裡,王鴻卓把雲成岫叫出去以後,卻沒有馬上跟她說話,只是圍著雲成岫轉了一圈,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雲成岫,嘴裡還不時地嘖嘖稱歎。

周皓然看著王鴻卓的做派有些不忍直視,他抿了抿嘴角,伸出手掌拍了一下王鴻卓的肩膀,說道:“你這小子,總瞅著人家小丫頭幹啥?”

“表哥,你說這個雲丫頭是不是個怪物呢?”王鴻卓摸著下巴,滿懷疑惑地問道。

他這句話說來只是一句戲言,聽在雲成岫的耳朵裡卻讓她吃了一驚。

自己本來就是穿越而來的異世之魂,一直隱忍著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優秀,惟恐會引來這些異樣的眼神,把自己當作邪惡之物。

周皓然見雲成岫的臉色變了一下,他拍了一下王鴻卓的後腦勺,“你瞎說什麼呢?哪有這麼形容嬌滴滴小姑娘的。”

“不是,我這句話也沒有惡意,你看雲妹妹這麼小的年紀,會做美食,還精通醫術,這是一個天才呀!”王鴻卓趕緊解釋道。

雲成岫緊張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她微微一笑,輕啟櫻唇:“王大哥,你這麼年輕就把美味居經營得風生水起,客似雲來,許多浸淫生意多少年的老商賈都比不上你賺的錢多,你不就更是個怪物嗎?”

王鴻卓一愣,琢磨了一下雲成岫話裡的意思,才明白這是雲成岫在變相地誇他。

“哈哈哈!”王鴻卓放聲大笑,“對對對,咱們都是怪物!”

周皓然不忍心看他這種傻樣子,撇著嘴把臉扭向了一邊。

他發現侍衛騎來的馬拴在了牆邊的樹樁上,那兩匹拉著車的馬沒有牽到馬棚裡,而是拴在馬車的旁邊,他就問那兩個車伕:“李叔,院子裡有現成的馬棚,怎麼沒有把馬牽進去呢?”

這些拉車的馬不似用來騎乘的馬健壯有耐力,也不耐外面寒冷的天氣。

“唉,周公子,俺們倆剛才牽著馬進去了,誰知道里面的馬太厲害,嚇得咱們這兩匹馬不敢進去。”姓李的車伕解釋道。

“哦?竟然還有這回事?”周皓然有些疑惑,平時他們與踏雪也是經常見面的,每次到學堂門口取飯的時候,總會看見踏雪靜靜地站在馬車旁邊,只是知道這是一匹快要生產的母馬,卻沒想到竟還有如此的威懾力,嚇得這兩匹馬不敢靠近。

四個侍衛也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俺們看這兩匹馬都快被裡邊的那匹馬嚇破膽了,別一會兒連路都走不了。”

“俺剛才進去看了,那匹馬的眼神確實凌厲的很,氣勢很足,不像一匹家養的普通馬,好似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軍馬。”一名侍衛說道。

“真的嗎?”周皓然回望了一下雲成岫,心裡想:“這真不愧是一家子,主人是才能出眾的怪物,養的馬匹也是個不同凡響的奇物。”

“可惜這匹馬現在懷著孕,還沒有生產,要不帶到戰場上,肯定是一匹能征善戰的好馬。”青年侍衛可惜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