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猜對了有獎哦……”雨歇一笑,眼睛彎成了兩個小月牙的樣子。

“主子,你還在這裡廢話些什麼啊,再不去,棲蝶宮主都要被那女子給煮了吃了。”一旁的小桃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本來好不容易查到那女子的身份,兩人一路跟著她而來,就準備將她拿下,給棲蝶宮主報仇。

可是這個貪睡的主子又睡著了,結果人沒拿下,反而讓她搶先一步,將棲蝶宮主給抓走了,她們追到此地,便看到那兩個男子,若不是自己告訴主子,他們的身份,僅憑主子一天到晚的睡覺,又怎麼知道現在江湖中的大事呢,現在倒好,她還洋洋得意了起來,這麼下去,肯定都要將要事給忘記了。

“什麼?你們也是來救蝶兒的?”祈玉寒喜出望外,還擔心是敵人呢,既然是朋友就好辦了。

“那你們有何辦法,我們的人追到這裡便失去了線索,現下也不知道她們去了何處?”凌沐風問道。

“你們不必擔心,我在他身上放了些東西,只要他人在,那麼就跑不了。”雨歇笑的燦爛,對面兩人卻覺得不寒而慄,也不知那倒黴的人身上被下了什麼。雨歇取出一支小短笛,吹了起來,不久天空中傳來了鳥兒翅膀撲騰的聲音。

一聲鳥兒的鳴叫聲劃破了寂靜的樹林,從茂密的樹林中飛出一隻黃色的大鷹,這鷹眼神銳利,爪子犀利,一看就是隻兇猛的飛禽,只是他身上的毛色有點怪異,還未曾見過這樣顏色的老鷹呢,那鷹一見到雨歇,就溫順了下來,彷彿自己是一隻小雛鳥,乖巧的站在雨歇的肩膀上。

雨歇對著它耳語了幾句,它就拍拍翅膀,重新飛向了天空。雨歇掃了所有人一眼,“我們走。”說罷,縱身追著那鷹的方向而去。

夏雨歇的氣質瞬間就變了,而祈玉寒和凌沐風相互對視一眼,這才是一教之主應該有的風度。果然,不該小覷啊。兩人也沒來得及問雨歇為何知道棲蝶出事了,還這麼熱心的去救她,呵呵,小蝴蝶,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呢。

疼,渾身都疼,棲蝶從黑暗中漸漸恢復了意識,可是她並沒有睜眼,不用想,自己肯定是被擄了,閉著眼睛,感受著周邊的一切,屋裡有三個人,從呼吸可以判斷,應該是三個男子,武功不弱,自己昏迷前所聽到的是女子笑聲,而並沒有出現在這裡,想必是由這兩人先看守著自己,

她儘量保持著呼吸的平穩,不讓敵人已經發現自己已經醒了。暗自運功,渾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力。自己背靠著一面牆,手腕處疼痛異常,雙手被綁在了牆上,此時自己內力盡失,別說逃出去,恐怕連對付面前這兩人也很是困難。

可是她還有一點優勢,那人散了她內力,以為她便再無辦法,可是那人不知道的是練了焚情功的棲蝶,最不怕的就是失去內力,失去多少她照樣補得回來,只是需要的是時間而已,如今之計便是暗自運用焚情功,將失去的內力慢慢補回來,現在只有拖,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棲蝶心中暗叫不好,可是卻不能流露出一點醒來的痕跡,很快的那人就進了屋。

“郡主。”那三個男子恭敬的行禮。

“恩,”熟悉的聲音,不用再猜測了,她就是青衣,棲蝶沒有想到,本來自己看在祈玉寒的面上,不再追究她曾經所做的事,可今日她又將自己擄到此地,肯定也是準備殺人滅口吧,也好,今日就問個清楚,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如此做?只是,現下,自己被束縛,又無了內力,不適合硬碰硬。

在沉思間,女子已經走到了棲蝶身前,“還不願睜開眼睛麼,我知道你醒了,這藥的藥效早就過了,”

耳邊傳來女子的聲音,棲蝶再裝也裝不下去了,睜開雙眼,面前站著一個女子,果然就是青衣,

她穿著一身清爽的青衫,樣貌標誌,端莊有禮,和初次見她時並無多大的區別,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知書達理的女子,那笑著的眼眸深處藏著不為人知的陰毒,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人於死地。

“青衣,別來無恙……”棲蝶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身處劣勢的樣子。

“我是無恙,不過棲蝶宮主倒是變化不少呢,似乎見到我你一點也不意外,如今你可在我的手上呢,”青衣笑的得意。

棲蝶卻不以為然,“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瞧瞧這樣貌,怪不得天下男人都為你動心呢,”青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出手來,撫摸著棲蝶的臉頰,棲蝶閃了閃,可地方就這麼大,自己被束縛住,又能夠閃到哪裡去呢。

青衣專注的看著棲蝶的臉,手指緩緩的往上移,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額上的彼岸花,“竟然不是畫上去的,妖孽,你果然是妖孽,不然他怎麼會中了你的毒而無法自拔。”青衣原本平靜的臉忽然一下變得瘋狂起來,

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祈玉寒,捨棄了郡主的身份,甘願作他的棋子,為他四處奔波,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那麼冷酷的人,也會有愛上人的一天,看著他一天天變得柔軟,她知道,祈玉寒的改變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恨意如同薔薇般很快就蔓延到了自己的心裡。妒忌的心被扎得鮮血直流,她無法忍受他那麼溫柔的笑容只為她一人綻放,她不想知道他事事為她著想的樣子,她更不想看到他日日夜夜對月遙望,思戀著她,他的眼裡,他的心裡,從來都只有這個女子。

她不服,為何他這麼喜歡這個女人,難道就只是因為她長的漂亮,若是自己毀了她的臉,那麼他是不是也不會再喜歡她了,青衣忽然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來,銀色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寒光,她舉著匕首向她靠近,臉上猶如魔鬼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