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過,重算準時間,趕在精英團即將甦醒之際從異空間走了出來。

大手一揮,收走了世界樹幼苗,接著便直接撕裂空間出現在精靈族的地底,在那裡早有眾多精靈族的長老等候著。

重本想說兩句話客套一下,畢竟是第一次來人家的地盤,大家還是同一陣線。

但在看到漂浮在頭頂那個包含能量的光球后,直接打消了念頭。

他太熟悉光光球內的能量波動了,那於是心下暗罵道:「我說這禍害怎麼窺探一次時間法則就撐不住要消散了,原來把大部分的本源留在這裡。」

罵歸罵,陰影舞者吩咐的事情還得照做。

心不甘情不願拿出世界樹幼苗,丟向了一旁帶著渴求眼神的精靈族長老們。

精靈族是高傲的,不管何時也沒向誰道謝過,但今天幾百長老卻在集體跪嚇面對重,如朝聖一般的模樣。

其中年齡最長的嘴裡唸唸有詞:「您是我們族的大恩人。」

重可不喜歡客套話,回應道:「我也只是代人辦‏​​‎​‏‎‏‏‎‎​‏‏‎‎事而已,只希望你們的女皇復活後,別忘記和他的約定。」

說完這些便再度撕裂虛空,從此處離開了。

沒辦法,從能自由活動以來,只有陰影舞者這個朋友,雖說天天被坑,不是當做打手就是當做跑腿的,可重很珍惜這份情誼。

精靈族不是陰影舞者隕落的直接元兇,甚至說他們也毫不知情,都是別個自願的,可重依然不想看到用老友的力量去喚醒他們的皇。

……

赤海的無名小島上。

重走後不久精英團的幾百人集體同時睜開眼睛,一副恍如隔世的表情。

張長弓感受到身體內爆炸性的力量,喃喃道:「我就這樣到了四階高段,太不可思議了。」

話音剛落,後腦勺捱了一下,訓斥的聲音傳來:「臭小子發什麼癔症呢!」

熟悉的手法,熟悉的位置捱打,不用猜就知道是夜落這個老殺才出的手。

苦著臉一臉疑惑的轉頭:「前輩,什麼時候來的?我記得你不是說在城內有事情要辦,暫時不和我們同行嗎?」

「事情辦完了,我來你有意見,是不是覺得我這糟老頭子搶了你們的好處啊?」

「沒有,沒有!」張長弓連忙否認。

開啥玩笑,您的地位擺在這裡,我敢多說嗎?

夜落不理會他鬱悶的表情,開始呼喊幾百人集合。與預料的不同,並沒有往常嚴肅的表情,而是用叮囑的語氣道:「記住了,從此刻起,你們都給我愛惜自己生命。無論如何,在荒古神殿試煉完成之前,所有人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沒頭沒尾的一句,讓所有人腦門上都寫了個大大的問號。

望著老殺才遠離的背影,張長弓碰了碰旁邊的唐朝,輕聲道:「唐老二,有點不對勁。糟老頭說話從不煽情,今天轉性子了?還有,他啥時候混進來的啊,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

「你說的這些都是廢話,有眼睛的人都瞧出來了。」唐朝嘟了嘟嘴,示意他看看前方遠離的夜落:「不知是錯覺還是啥,我感覺前輩的身軀蒼老了,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腰也彎了些許。」

聽到這些,張長弓心沒由來的猛然跳動一下,腦海突然跳出了中某個人的身影,沒等他仔細檢視,這個輪廓逐漸變淡到不可辨識。

別的不說,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經歷過的人和事,必定會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