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高手之間的對戰結束了,盾御所帶來的震撼還在發酵中。

剛才那幾場切磋,不管是誰下場,也不管面對幾個人,他總能立於不敗之地。

那就證明了,盾御在對戰中還留有很大的餘力,這可給各大高手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要知道一個月前,在場的哪位不能和盾御過兩招,最次的零零也能施法幾個魔法再落敗,現在呢?別人已經走到了自己難以望其項背的境地。

於是各種猜測出現了,什麼四階和三階是一個天一個地,跨過去實力暴漲數倍,什麼盾御的師父就潛藏在暗處,每天悄悄給他填鴨式的訓練。

傳得有板有眼,連夜落都差點把盾御拖出來問個究竟。

張長弓呢,可沒精力理會這些,此時他正被眾女圍住接受無情的批判。沒辦法,要遠行總要提前給最親近的幾人打下招呼吧。這也是之前他和幾女約定好的,以後不能偷偷一個人跑掉。

「負心漢,你什麼意思,又要單飛嗎?」休息室內,魔靈紀元第一個站起身反對:「還是去魔族區域,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救世主的夢,還沒有睡醒啊?」

「別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說,收起法杖行不?」張長弓求饒,耐心解釋道:「我已經找到了失蹤人族下落的線索,提前過去只是為了打探訊息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你說這話自己信嗎?」魔靈紀元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豬會知曉自己是笨豬?」

「魔姬,能不能留點口德啊?」張長弓無語了:「這是正事,我一大家子除了我外現在都沒有蹤影,一天不找到他們,我一天都安不下心?現在好不容易從這些魔族身上得到了提示,不趕過去求證我還是人嗎?」

此話一出,眾女沉默了。

她們的親人全都在身邊,當然體會不了那種離別的痛苦。

過了許久,還是冰山打破寂靜:「盾御,真的沒有危險嗎?魔族的疆域可不比地表小,到了那裡一個幫手都沒有,你能應付得來?」

「真沒有,你們知道我可是很怕死的。」張長弓聽出她的語氣有鬆動的意思,連忙解釋道:「魔族區域的地圖我已經拿到手了,還有妖族和翼族打頭陣,算算時間也應該建立好了前沿陣地,我過去只是探測情報。另外,有你們幾個在,我怎麼捨得去死呢?」

適當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沉悶的氣氛,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儘快從這裡脫身。

「啐!」幾女羞紅著臉,火妖精找準機會掐住他的耳朵,訓斥道:「看把你嘚瑟得,是不是覺得我們幾個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

「沒有,我可沒這麼說!」

「可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姐妹們,揍他!」

……

事實證明,再厲害的高手也不是女人的對手,幾女從張長弓休息室出來時輕輕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看得出贏得非常輕鬆。

第二天,破曉。

瀚藍星城的大門剛剛開啟,一個黑袍便出了城消失在漫天的風沙中。

城主府的最高處,有幾位早哭成了淚人。

她們本以為自己足夠勇敢,當真正來到離別的那一刻,卻發現還是放不下。

後悔嗎?當然。

為什麼要為了所謂的倔強,不鼓起勇氣上前嘮叨一番呢?

……

畫面轉到張長弓這邊。

此時他正駕馭著三足烏快速朝賢者裂隙靠近,什麼通訊裝置早已全部關閉,為的就是專心去達成目標。

他其實也在害怕,怕突然收到某個紅顏知己的傳信,然後停下腳步後再也沒有勇氣上路了。

望著之前戰鬥的區域,沒有任

何猶豫,直接筆直向下飛去。

空氣開始變得寒冷,侵入骨髓好似靈魂都要被凍住一樣,四周也從各種不知名的礦石,變得虛幻起來,四階所擁有的領域自動釋放,抵抗著異樣的氣息。

過了五分鐘,待到視線恢復正常,張長弓發覺已經身處魔族的地盤。

頭頂血色的天空,很難想象這裡是地下的空間,四周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視野內各種噁心的畸形體到處遊蕩著,如不是此時身處妖族和翼族建造的營地內上方,有幻術結界的遮擋,張長弓毫不懷疑會受到激烈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