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和冥鬼聽到陰影舞者時便方寸大亂,實在是這個名字給與二人太多的陰影了。

潛伏四十年不敢站在明面上,不就是陰影舞者賜予的嗎?

心態失衡,自然考慮事情不那麼周全。

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忘記詢問所拜祭的神主陰影舞者是什麼時候去到地下的。

如果詢問清楚的話,估計會立馬解散風雲聚義。

也就是這個小小的疏忽,讓他們在與世為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萬劫不復,也算是作惡多端應得的報應吧。

孽龍緊皺眉頭,說話的底氣略顯不足:「二弟,陰影舞者去過神域,還擊殺過不少神域高手,可為什麼他所建立的天下樓被我們壓制得如此厲害還不現身呢?」

「我不知道!」冥鬼苦笑著搖頭:「大哥,本以為這個煞星已經消失了,沒想到今天又有了它的訊息,你說我們是該喜還是該憂?」

兩人重現世間,最大的目的當然是瞭解四十年前的仇怨,可現在聽起陰影舞者後,才發覺心中的那份恐懼依然沒有半分消散。

「唉!」孽龍明白冥鬼話語中包含的意思,嘆了口氣:「二弟,你猜測他現在的實力如何?」

「很高,神主說擊殺過他們不少高手,應該還是在你我之上。」冥鬼想了下,給與了答案:「哪怕我們有護盾在手,預計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他的無敵和夜落是不同的。」

「那為什麼世界大變前,沒有聽到過關於他任何訊息呢?」孽龍聽完,繼續追問著。

「大哥啊,那煞星向來神秘,四十前崛起前不也是沒有一點聲響嗎,這太正常了。」

孽龍想了想,也覺得只有這個解釋才合理,再想想剛才神主的話,結合現在的狀況做出大膽猜測:「二弟,有沒有一種可能,陰影舞者重傷在身,還是不可逆轉的那種,或者說已經直接隕落了,所以才會到現在也沒有露面?」

「大哥的意思是?」冥鬼緊張的神態稍緩。

「神國我們的靈魂到達過,那裡三階以上的高手遍地,對於現在人族那是不可抵抗的存在。陰影舞者呢,肯定是最近湊巧才進入的,神主說過曾經二字,就很好的證明了這點,畢竟那裡很多地方的時間流逝和人族領域不同。退一萬步說,他現在實力又加強了,還是無敵的存在,可也不可能在橫推神域。種種加在一起,可以得出陰影舞者最終被神國的強者趕了出來,九成還受了重傷,更有甚者現在已經隕落也說不定。」孽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就是正確答案,繼續補充:「天下樓節節敗退,他為什麼沒出現?想想看,要是實力還在,為啥要派生肖樓的人打前哨呢,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冥鬼聽著聽著也開始興奮起來:「大哥,你分析絲絲入扣,我覺得就是事實。那煞星永遠衝在最前面,神族又有很多對靈魂產生永久傷害的地域,所以到現在還沒露面。」

「那豈不是說他完了?」孽龍露出了笑容:「哈哈哈,蒼天有眼啊,沒有那煞星的阻攔,我們的大事何愁不成。」

一時間密室充滿了得意的狂笑。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老雜毛也沒有膽量再次聯絡自己的主子,地底見不得光的玩意兒,就算實力再強,必須穿過人族的防護結界把投影降臨在人族領域,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這也很好解釋了為啥二人在聯絡神主時,為啥對方情緒會那麼急躁。

……

天下樓總部,閣老,華掌櫃和張老爺子鐵三角再次聚集在一起。

會議室內只有閣老沉重的說話聲,華掌櫃與老爺子臉色難看的在傾聽。

夜鼠帶回來的訊息,對於現在的局勢無疑雪上加霜。

敘說完畢,還是年

長的最先開口:「我說這兩個人渣怎麼又竄出來了,原來是因為找到了新主子,真可恨,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當初心狠一把,直接斷了他們的根。」

華掌櫃:「老哥哥,不是後悔的時候,擺在眼前的問題是,我們應該如何應對。老殺才死裡逃生得到的情報,必須發揮最大的作用,才對得起他。」

「我何嘗不想!」老爺子嘆了口氣:「可現在風雲聚義的人馬已經從賢者裂隙撤退了,抓不到現場。哪怕把這個訊息傳出去,又有多少人相信呢?到時候兩個老雜毛倒打一耙,說敗壞風雲聚義的名聲,我們也沒轍。」

「那就任由他們這樣下去?」閣老很不甘心的說著:「一群血衛就夠我們頭疼的了,現在還加上一個不知道實力有多恐怖的玩意兒。」

華掌櫃苦笑:「暫時只能以防備為主,當然要是發現風雲聚義的血衛再次出現在賢者裂隙周圍,我們可以集中力量去攻打,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只要揭穿他們的把戲也是值得的。」

「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張老爺子接過話語,帶著遺憾道:「要是夜老四在就好了,他是探測情報的高手,一定能拿到更詳細的資料,說不定有辦法這個秘密公佈於世。」

「問題是他不在!」閣老嘀咕一句:「也不知道風之領域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那幫小輩還多久回來。」

「算算時間應該快了,等他們回來,我們應該能改變現狀。」

……

風之領域,此區域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幾家行會,幾百人搜尋了大幾個小時,再也沒遇到過風雨聚義的血衛。結合手上的情報,於是所有人專心投入到了搶奪剩下三枚風魂印記的競賽中。、

我們的主角張長弓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