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犯迷糊的時候,哪怕是一直以來處於冷靜狀態的冰山。

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方青藍剛剛才猜測出某個憨憨就是無雙客,就一刻也沒停歇,直接找上了他。

來的路上猶如一個小女孩一樣,內心興奮得不得了,有什麼比發現心上人的秘密更值得高興的事呢?但現在真到見到憨憨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不知道說啥。

“會長,有什麼事嗎?”張長弓看著欲言又止的冰山,不解的循問著。

“該怎麼開場才能不那麼尷尬呢?要是直接說,有點像問罪的意思,還是委婉一點吧!”方青藍內心飛速的思考著,憋了好久來了一句:“盾御,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無雙客,你有什麼看法嗎?”

聽完這話,憨憨心裡“咯噔”一下。

他太瞭解方青藍了,從來不會閒聊,做啥事,說啥話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今天突然找到他,還突然問起無雙客的事情,想必有備而來。

“難道身份被洩露了?不可能啊,大野貓的性格他一清二楚,而且作為商人,答應了幫他隱瞞,不可能反悔。”強行讓自己冷靜,開口道:“算得上是個高手吧,但和皇朝天下還有段距離。”

“就這些?”方青藍顯然不滿意他的回答,繼續追問:“天下樓如此拉攏他,難道我們不應該重視嗎?”

“嗯,確實應該重視!現在他加入了天下樓,以後會是一個勁敵”憨憨敷衍的點點頭後,又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了,只好找尋著藉口:“可這好像與我無關吧,我又不是會長,只負責帶好藍炎一團就行了。”

有時候隱瞞就是最大的錯誤,冰山本想透過試探的話語,讓憨憨主動承認他就是無雙客,誰知道對方竟然不按自己心中的套路去走,瞬間感覺有點生氣了,氣呼呼的道:“先不說這個,剛才你去哪裡了,怎麼沒有上線?”

“哦,我設定成隱身狀態了。”憨憨脫口而出,這可是他應急的回答之一。

“那你現在怎麼又取消隱身了呢?”

“順手而已,怕你們有啥事找我。”

“真的?”

“真的!”

“你確頂是順手而已,還是別有圖謀?”冰山豁出去了,既然你不坦白,那就逼著你現原形。

“大……大概是吧!”察覺到對面已經變臉,張長弓心虛了,說話都開始結巴。

“還在嘴硬!”冰山聽完後,心裡埋怨著,嘴上已經收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說實在的,在現實生活中,男人要是被一個大美女目不轉睛的盯著,是一件高興的事,特別自己內心對這位美女還有許多想法。但這是在虛擬世界,方青藍此刻的目光又太有侵略性,好似要把他的肝膽脾胃腎都給看穿一樣,就很滲人了。

一人瞪眼,一人心虛的低頭,詭異的氣氛在蔓延,還好此時在城主府,外人進不來,要不然看到這樣的場景,指不定會傳出什麼始亂終棄的言語。

幾分鐘過去了,方青藍看著他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徹底爆發:“爛盾牌,我今天才看清你,原來一直把我們當外人啊!雲音都知道無雙客就是你,我和火火竟然不知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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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我們這裡呆得不舒坦了,想要跳槽去她那邊?”

冰山這話不可不犀利,憨憨聽得腦袋上直冒冷汗,他實在想不通怎麼秘密就暴露了呢?

看了看方青藍那要吃人的表情,頓時心氣矮了一截,只能焦急的辯解:“會長,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大野貓,啊!不是,雲音她是自己發現我的身份的,我沒有告訴她,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那天她和……。”

到了這一步,憨憨只有老實交待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對於方青藍,他有種特殊的情感,要不是和火妖精走到一起,估計內心最在乎的就是她了。

慢慢敘說著,事情經過的一點死角都沒留,方青藍也聽得很仔細,緊鎖的眉頭緩緩平整。

小片刻過去了,憨憨才說完,緊接著道:“會長,我不是想瞞著你們,實在是身不由己,我想找回丟失的記憶,只能去天下樓內去尋找,怕你們知道了會阻止,所以……。”

這個解釋方青藍算是接受了。

盾御雖說不是聯軍裡行會的會長之一,但絕對是最重要的主心骨。可以說只要盾御沒折損在天下樓手上,那麼他就是聯軍的信仰。捫心自問,要是提前知道他要打入敵軍內部,聯軍的這些高層肯定是集體反對的。

心中的疙瘩已經撫平,方青藍恢復了正常狀態。望著慌張的小男人,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你一定要安全歸來,在天下樓別太逞強,明白嗎?”

聲音是那樣的柔軟且有親和力。

“我會注意的,會長!還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明白,是我錯怪你了,今天就當無事發生,雲音那邊你也別提,這一切都是我透過她不自然的表情猜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