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火妖精是個懂人心且長袖善舞的人,在氣氛沉悶的時候連忙岔開話題。

接下來,兩人有意的吧話題轉向家常方面,相處時間沒多久,還不夠了解對方的喜好,倒也不至於太無聊。

沒多久,火妖精跟隨父母走了,要不是周雲竹在中間調節,估計老爺子都想留他們在此過夜,至於用意嘛,當然是生米煮成熟飯。

一家人把他們送到大門口才折回,連老爺子也杵著柺棍跟隨在一起,可見對未來親家的重視。

回到屋內後,張恆泰實在忍不住勸解道:“爸,你這樣容易把別人家閨女嚇到的,兩人年紀都還小,訂婚酒也沒擺,幹嘛這麼著急啊?”

張老爺子這次罕見的沒有發火,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啊,但是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媽臨走前反覆交代,一定要看到重孫輩出生後,讓我再去尋她。到時候在下面遇到了,好詳細說給她聽,最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著急點還真怕滿足不了你 媽 的念想。”

是啊,大家只考慮到老爺子太心急,卻沒考慮到他80多的年紀,連張長弓有時候都會在心裡吐槽爺爺。

現在回想起來,大家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來看問題,根本沒有在乎老人心裡是怎麼想的。老爺子這麼做是有私心,可以說也是以自己的身份去佔據主動,但他是為自己嗎?顯然不是,是為了某個不肖孫子。

繼承了原主人的記憶,奶奶雖說留給他的印象不多,但張長弓還是能反覆記得奶奶在彌留之際的那句話:“好遺憾啊,沒看到你成家立業就要走了,沒抱上重孫子,好遺憾啊!”

張老爺子說完那句話後,屋內直接安靜下來,每個人都表現得有點傷感,張長弓更是坐到他身邊道,握住爺爺的手,感受著那份溫暖與親情。

幾家歡喜幾家愁,強撐著處理完事情的方青藍回到家中,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內,誰也沒見。

從此刻起,她才知道盾御在心中佔據了多大的分量,一個人呆呆坐在椅子上,腦中除了那憨憨的臉龐以及與之的交集外,別無他物。

母親何雯回到家在知曉此事後,悄悄進了她的閨房,看著女兒稍顯紅腫的眼眶,出聲詢問:“青藍,經歷了這次,應該能正視自己的內心了吧!”

方青藍沒有搭話,只是輕微點點頭。

“也好,就當你是成長的磨練吧。”

“媽,這種磨練我寧願不要,真的好讓人糟心。”

處理其他事情,方青藍是一把好手,在感情上,估計和小辣椒一個水準,說著說著,剛平復了許久的傷感又瀰漫整個大腦。

“糟心就對了,張家小少爺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一直不冷不熱的對待他,不跑才怪!”看著心頭肉如此頹廢,何雯決定用猛藥:“話又說回來,不就是兩方家長吃了個飯嗎,又不是真結婚,你還有機會。再說了,就算真結婚又能怎樣,男人都一個德行,我女兒這麼優秀,不相信那小子沒有心動過,聽媽的,大膽的去追,追求自己的幸福!張老太爺那個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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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止給了火丫頭一人,你和零零都也有,所以你沒有輸!”

額,這是要教如何揮舞好挖牆腳的鋤頭啊!

見女兒沒有表示,只是低著頭不知道想寫什麼,何雯繼續發力:“你一個人不是火火的對手,大不了拉上零零,我可聽說了,那丫頭對張家小子可是情根深種。”

越說越離譜了,方青藍此刻只想問,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怎麼變化這麼大?哪有親媽教女兒如何橫刀奪愛的。

一個人嘮叨,一個人聽,這樣的談話時間能有多長?過了片刻,何雯也覺得說單口相聲沒啥意思,嘆著氣走了,來到屋外給零零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妹妹撥去了電話。

張長弓帶著複雜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蝸居,此時離晚上7點還有一段時間,準備躺一會兒補充一下疲憊的心情!今天一天遇到的事情,不傷身,但傷身!雖說對於自己來說,是件好事,但總覺得內心好像缺失了幾塊重要的東西。

哪料,他鞋子都還沒離腳,家裡的大門就像要被拆了一樣,發出令人恐怖的敲門聲,隨後一個聲音傳來:“臭戰士,我知道你在家,你快給我出來。”

“來了來了,幹啥啊,我家門不是錢買來的啊!”憨憨一邊起身,一邊大聲回應。

門開了,本來以為自己是什麼方面得罪了小辣椒,沒想到看到的確實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一個瓷娃娃。

“喂!那個你沒事吧!”

兩人面對面後,零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一個勁的流淚,不熟悉情況的憨憨嚇了一跳,從印象中他可從來沒看到小魔女這麼傷感,只能輕聲詢問著。

“你別嚇我啊?是不是眼睛被什麼有刺激的東西燻了,怎麼這麼紅?”

好吧,果然憨憨不是安慰人的好手,傷感的氣氛更添尷尬。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後,零零直接跳起,兩隻手抱住他的脖子,勒得死死的,掛在身上大哭起來。

邊哭邊說:“臭戰士,我不允許你丟下我,不允許你以後不理我,不允許你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