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這……這是誰的詩?!”

在場的弟子們很快就發現了秦玄感發出的四句詩,這四句詩雖在最下面,但其顯露出來的鋒芒與氣勢早已蓋過了所有的詩句與印記。

“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鳳秋雪站在最顯眼的位置,默默吟誦著這首詩的前兩句,不禁品評道:“用詞雖然平淡無華,但卻暗含著一股不屈的精神!”

“好詩,好詩!”

“大師兄!”

“大師兄!”

不知何時,李浩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負手立於半空之上,嘖嘖稱讚道:“確實是一首好詩,尤其是最後兩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既沒有文人的酸腐之氣,又道出了自己的雄心壯志,將自己比作紅日,要與蒼天爭輝!果然是霸氣無雙,我輩修士當有這份與天爭輝的不屈精神!”

“是,謹遵大師兄教誨!”在聖子們的帶領下,所有弟子齊聲說道。

與此同時,慕容白等人也注意到了這首詩。

“滄海師妹,師兄弟中只有你和朱師弟擅長此道,不知你對此詩有何感想?”慕容白沉聲問道。

“掌教師兄,恕滄海直言,此詩意境固然高遠非常,但卻也道出了此人的勃勃野心。我擔心若讓此人繼續成長下去,恐怕不是我一個小小的永恆聖地所能容納得了的。”

“哦?”慕容白微微一怔。

“是的,師兄,我和滄海師妹是同樣的看法。”朱松一捋八字鬍,喃喃說道:“這首詩的字裡行間充滿著王者之風,誓要與天爭輝,而且從文字上就能感受出書寫之人的境界,必是秦玄感無疑,看來此人已經邁出了那半步,登臨了聖人境。我不擔心其他,只擔心掌教師兄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鎮不住他!”

“原來你們擔心的是這個啊?!”慕容白哈哈一笑,不以為然。

“掌教師兄,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沐滄海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擔心。”慕容白擺擺手,解釋道:“如果我有這方面的擔心,之前也不會千方百計將他招攬過來,我豈不是在自找麻煩?你們眼中的我,真有這麼愚蠢嗎?”

“從文字上所展露出的境界以及他與焦狂那一戰,我基本可以斷定,他就是掀翻了整個搖光聖地的那個人!”

“那師兄還……”還未等朱松說完,慕容白便打斷道:“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永恆聖地足夠忠誠。我堅信,在以後的相處當中,我們可以用我們的真誠,徹底打動他,使他徹底融入我們永恆這個大家庭來!這裡不得不說,焦狂師弟開了一個好頭。”

“這……”朱松愣怔了一下,隨即拱手道:“掌教師兄胸襟似海,朱松佩服!”

“掌教師兄的胸懷格局,確實是我等學習的榜樣。”沐滄海也認真說道。

“朱師弟、滄海師妹言重了,以德服人嘛!以德服人!”慕容白說著,便笑了起來。

……

對於外界的議論之聲,秦玄感基本感知到了,但卻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