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珍珠的神態中可以看出來,她並不討厭自己和旁人不一樣的頭髮,甚至是有些喜歡的。

珍珠說:“我孃親去世得早,但是我爹說,我長得很像她,尤其是我的頭髮,這是上天的恩賜,是旁人求不來的東西。”

看珍珠臉上露出的幸福神情,不用說凌玄,就連蘇蘇,都有些不忍心再盤問她些什麼。

“那個鐲子……”

“哦,鐲子。”

直到珍珠注意到,蓉娘才想起來將鐲子給珍珠,她說:“你許久不去看婆婆了,婆婆怕你以後不想見她,她想將這個留給你。”

“怎麼會呢?”珍珠雖然收下了,但還是解釋道,“我之前大病了一場,至今也沒好,等我好了,再去看她。”

“好,是一場誤會就好。”聽到是場誤會,蓉娘就放心了,“想起來了,還有這個,護身符,是婆婆替你,向仙尊求的。”

“仙尊?”

“是啊,那位仙尊可厲害了,你拿著,可以保佑你平安。”

“是嗎?”

珍珠靦腆地笑了笑,正準備接過來,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了一個人,陳大夫將護身符收進了懷裡,說了聲“多謝”。

“方才看病人沒有想到,諸位千里迢迢地過來,不如留在府內吃個飯吧。”

“好啊好啊!”

一聽到吃的,凌玄還沒有答應,後岐就迫不及待地答應了,果然跟著仙尊混就是好,到處都有人請著吃飯。

凌玄卻是拒絕了:“多謝先生好意,只是我們急著趕路,就不便在此多留了。”

“那就不留您了。”

後岐回頭看了眼目送他們的陳大夫和珍珠,後岐遺憾地嘆了口氣:“仙尊,我們為什麼不留下來吃飯呀?”

“妹妹,陳大夫並不是誠心想請我們吃飯,而是在暗中趕我們走。”后辛搖了搖頭,不贊同地看向了後岐。

“啊?”

後岐立刻把嘴閉上了,可是她怎麼也想不通,陳大夫趕他們走幹什麼?

“或許是我問的問題太過冒犯了,陳大夫是珍珠的父親,維護自己的女兒也是應該的。”凌玄並未想太多,應該說,現在他的心力讓他也想不了太多了。

凌玄也不打算按照原來計劃的那般慢慢地走回去,百姓需要子安,他不能自私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猝不及防地,後岐就要和他們分別了,方才對吃不上飯的惋惜全都化成了不捨,後岐就差抱著蓉孃的大腿嚎啕大哭了。

“好了,別丟人了,又不是見不著了。”

“對啊。”

后辛把後岐從蓉娘身上拖走,後岐擦了擦眼淚,問他哥:“怎麼?哥,難不成我們回去之後要加入三鏡宗嗎?”

“你要是敢這麼幹,你看爹孃打不打死你。”

后辛蹙眉,猶豫了一下:“但要是我們去三鏡宗作客,爹孃應該會同意的吧?”

後岐知道,她哥這麼說,就是願意陪她再去三鏡宗了,她轉悲為喜,又抱著她哥說:“哥,你真好。”

“仙尊,要是御劍的話,回三鏡宗靈力損耗巨大,您的身體吃得消嗎?要不然,我帶你們回去吧?”

蓉娘笑得有些靦腆,凌玄看向了她,示意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