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並不適合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蘇蘇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對自己不利,而是好奇他們兩個又要幹什麼。

當草的生活雖然愜意,但也少了很多快樂,有一說一,凌玄這三個徒弟不露面的日子裡,蘇蘇甚至還會偶爾想他們。

他們如今算是客人,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幹什麼事了,連走路都帶風了,風撩起他們的裙襬,撫摸過他們的臉龐,吹起他們的頭髮。

蘇蘇:“噗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臥槽。

正是因為沒有一點違和感才處處感覺不對勁,這兩個人像是來走臺步的,每一個動作都精心設計過。

蘇蘇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是覺得,呵,男人,真有趣。

正當她發出這樣的感嘆時,懸風和諸陽兩人一起停住,然後他們的鼻子,雙雙流下了兩道鼻血。

“師,師傅……”

他們兩人轉身,蘇蘇抬頭望去,凌玄已經換了身衣服,他將提著的水桶放下:“你們是可以暫時住在這裡,但是不要靠近藥圃,否則……”

凌玄的嘴角扯了扯,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當一輩子的女子好像也不錯,你們說對嗎?懸風,諸陽。”

諸陽倒是罷了,懸風竟然是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師傅,怎麼辦?我好像有點心動。”

蘇蘇麻了。

方才還有那麼點師傅樣子的凌玄就這麼僵住了,他將水桶提起來,打了個寒顫,避開懸風走進了藥圃。

藥圃的邊緣有他設下的結界,凌玄水瓢都拿起來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加固了一道。

爾後,他才在蘇蘇跟前蹲下,小聲的唸叨:“懸風怎麼這麼噁心了?”

眼看著仙尊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蘇·綠茶·蘇向凌玄發起了適時關懷。

“仙尊,您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

凌玄從一種極端的自我懷疑中回神,看到蘇蘇忽然產生了一種欣慰,他也不是養啥啥不行的,畢竟絳仙草被他養得這麼可愛,所以徒弟總被養歪,那一定是徒弟的錯。

凌玄給蘇蘇澆水,心裡卻是產生了一種後怕,想到往前那些求他收徒的顯赫高門,還好他沒收下他們的孩子,不然如今,三鏡宗恐怕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凌玄篤定,還是養花養草這條路比較適合他。然而他自動忽略的是,自他繼承小鏡藥莊以來,正經發芽的仙草,也不過蘇蘇這一棵,別的,都是泰陽真人在世時種下的。

也不知道是凌玄在想心事,還是他故意想給蘇蘇增加點營養,蘇蘇覺得今天仙露的量好像有點超標了。

只見凌玄兩眼放空,蘇蘇趕緊喊:“仙尊,仙尊,夠了,水夠了。”

再洗她就要禿了。

凌玄倉惶地道歉,之後去折磨別的仙草了。

懸風和諸陽在結界外面看著他們師傅在藥圃忙碌的身影,頭一次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產生了類似於愧疚的心情。

“師兄,你看師傅這樣,能活一棵草肯定不容易吧?他給咱們這麼多藥草,咱們,是不是過分了?”

諸陽沒得到懸風的回應,下意識地抬眸看他,結果他看見他們師兄居然淚流滿面了。

他捂著胸口在哭:“師傅好辛苦,真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