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遠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半小時後見岑淼淼連個電話也沒有,就更加生氣了,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了平南。他秉承著沒有岑淼淼依舊可以過得很快樂的原則,電話一約,狐朋狗友們立即到位。

酒吧裡熱情的辣妹輪著和岑思遠喝了幾回,貼身上來的也有幾個,岑思遠看了只覺得心煩,岑淼淼的話就如同魔咒一般地在耳邊響起。

“前腳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後腳就說最愛的人是我。”

他不悅地嘖了一聲,推開妹子說要去洗手間。他掬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瞬間清醒了不少。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取次花叢懶回顧”的一天。他都痴情成這樣了,岑淼淼竟然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越想越氣,連玩的興致都沒了。

他回到座位,對朋友說先回去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朋友不滿道,“把我們喊出來,自己倒先走了,算什麼意思啊?”

“都快天亮了,才哪兒到哪兒?”岑思遠指著手錶道,說著揚了揚手,“錢我付了,先走了。”

“涵涵,岑少喝多了,送送岑少。”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剛才貼著岑思遠的那個妹子立即又貼了上來,笑道:“岑少,我送你。”

岑思遠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頗有興致地問道:“送我?送到哪兒?”

“送您回家呀。”女孩兒笑道。

“我家裡有隻母老虎,你敢去?”岑思遠笑道。

聞言,女孩兒的臉色一變,白了他一眼,扭著腰回去了。

岑思遠笑了一聲,拿著行李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酒吧。

因為母親回家與舅舅們一起過年了,所以岑思遠毫無顧慮地回到家,把所有的燈都開到最亮,看著茶几上還有岑淼淼吃剩的零食,降下去的火氣又被點燃了幾分,罵道:“岑淼淼這個狗東西!”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岑思遠嚇得夠嗆,抬頭就見母親皺眉看著自己。

“您怎麼在家?”他驚訝地看著母親。

岑鳳齡皺眉下樓,“藥忘帶了就先回來了。”

“您沒事吧?”

岑鳳齡揉了揉太陽穴,“沒事。”轉而看向自家兒子,“你不是硬要去人家過年嗎?怎麼灰溜溜地回來了?”

說起這個,岑思遠就有些生氣,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給母親說了岑淼淼揹著他去相親有多過分。

聽了之後,岑鳳齡點點頭,“所以,這就是你半夜離家出走的理由?”

岑思遠:“……”

“岑淼淼告狀了對不對?我就說她狗!惡人先告狀!”岑思遠怒道。

岑鳳齡看著兒子,頭疼地繼續揉太陽穴,“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她是被拉去吃飯,又不是主動去相親,你有什麼可生氣的?而且人家也沒怎麼著啊?”

“但是淼爸也太過分了吧?當著我的面說那些。”

“哪兒過分了?”

“就是過分啊,明知道我在追岑淼淼,他還帶著她去相親!都不尊重我一下!”

岑鳳齡:“……”人家為什麼要尊重你啊?

“對,淼爸太過分了,這樣,咱們從此與岑淼淼一家老死不相往來。”岑鳳齡一臉認真道。

岑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