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君歡一將話問出口,本來還倚著牆而立的顧尋景瞬間就站直了身子,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緊張。

卿念注意到了他看向自己的視線,衝著顧尋景微微挑了挑眉,然後就開口,可憐兮兮地衝著君歡喊了一句:“阿歡,疼……”

一雙霧霾藍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含著淚,好像下一秒就能委屈得哭出來。

陸君言雙手環胸,站在邊上冷眼旁觀。

這死丫頭向來最會做戲。

被打的那一下或許是真的感覺到了鑽心的疼,但現在還疼,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不要說還疼的快哭出來了。

不過既然小妞護著她,他也就做一回好人,不拆穿她的把戲了。

卿念這麼一呼疼,君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誰打的?!”

顧尋景因為她這一聲,身體越發地繃緊。

然後就看到卿念衝著君歡掉了幾滴眼淚,緊接著,伸手,直指他的方向。

“他!”

告狀告的理直氣壯。

君歡順著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落在顧尋景身上的時候,鳳眼微微一眯。

“顧尋景。”君歡將卿念拉到自己的身後,“打阿念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和我打一場?”

顧尋景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就被躲在君歡身後的卿念給搶先出聲:“阿歡,算了,也不是很疼,就別和他計較了,我們回家吧……”

卿念說著,還在君歡還未轉過頭看她的時候,衝著顧尋景挑釁地勾了勾唇。

顧尋景:……

君歡轉過頭看向卿念,目光在她微微破損的唇角頓了頓,然後一把拉著人就走了。

要和顧尋景算賬有的是機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給卿念處理嘴角的這個傷口。

因為神經性幻痛的原因,卿念一向最怕疼。

見君歡拉著卿念走了,陸君言和一旁的司雨也連忙跟上。

君歡沒有問司雨是什麼人,卿念想說自然就會和她說。

不過因為君歡要給卿唸的嘴角上藥的原因,她們二人都坐在了後排,只能讓司雨坐在了副駕駛。

“其實我……”們是開了車過來的。

司雨在坐上車以後,本能地想要開口說明,但是卻被卿念用一個眼神示意,愣是將後面的話都給嚥了回去。

陸君言並沒有在意司雨的話,讓她趕緊扣上安全帶以後,就發動了車子走了。

後座,君歡看似從揹包,實則是從布丁的那個系統空間裡取出了一瓶碘酒和一根醫用棉籤,便開始小心翼翼地為卿唸的嘴角擦起碘酒來。

司雨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微微抿了抿唇,眸光卻是亮晶晶的。

他們都已經跟了少主這麼多年,少主的身體狀況他們都是很清楚的。

也都知道,卿念打架一般都不會選擇肉搏,這都是為了避免和人的肢體接觸。

但是現在看來……

他們少主的病情,好像已經好了不少。

而這些,都是因為這個被少主稱作“阿歡”的女生的功勞。

如果老爺子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路上,等紅燈的時候,陸君言順便扭過頭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司雨,然後才出聲道:“這位小姐,你的條件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來演戲?”

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