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人群中一個男人開口。

常源也不虛了,他好歹也是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的人,以前還是跟著廢太子的人!

怎麼連這個幾個百姓都鎮不住呢?

他這是習慣了,收斂鋒芒!

這還沒發揮實力呢。

“等著,咱們一個病人都沒了,就可以出去了!從現在開始,這裡的一切都由我來管!在下不才,是神將的副將!來這裡,就是為了維持秩序,幫助李小姐管理你們。”

他又拿神將出來抬高身價!

這話一出!

之前留在二小姐身邊的那一隊的人,直接就跪下個常源行禮,叫了一身副將!

這也坐實了,他的身份!

並不是瞎掰的!

那州府大人見著士兵們在哪兒脫土坯,找到李晴上前問道:“神將,你這是要做什麼?把這些人給活埋在這裡嗎?”

“活埋?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這只是防止傳染的一種方式而已,大人你不用太過恐慌。等著,裡邊的人都痊癒了,自然會放他們出來。若是不這麼做的話,我們這些人連帶著士兵都會一起被埋葬在這裡。不得不這麼做!小弟的意思可能是鼠疫的話,我們這些人都得喪命於此。”

“既然神將,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本官也只能從命了。”

州府大人能有什麼異議呢,他現在也是李晴的屬下,只能如此聽命了。

“大人,你不要多心,放心好了——小弟說的話沒有錯,上次京都城裡突發時疫,小弟也是如此力排眾議的做了很驚世駭俗的事。結果是好的就行了。一切罪責由我來承擔!你不用怕!這就算是死人了,那也是人之常情的。”

“是,神將說的是。”州府大人也只能點頭了,神將她說什麼是什麼。

不出半日,這土坯都弄好了一半,出動了一萬士兵一起脫土坯,那速度是顯而易見得快!

李晴很滿意地點了點過,第二日圍牆就高高的壘起了。

那高牆裡邊的百姓們心中的不滿和怨念也越來越深了,整日就盯著那些壘牆計程車兵們,眼裡散發著怨氣。

常源瞧著,這些百姓們心中冷笑。

立刻下令道:“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回營帳裡去,再出來直接拖出去斬殺!誰再敢不聽話,就殺!”

“現在情況特殊,誰敢踏進這裡一步,殺無赦!這話,我不再說第二次,你們再敢如此做!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都給我滾回去!”

二姐聽著常源的話,心中有些不滿。

覺得他的話說得太過嚴厲,沒有給病人好臉色。

應該對他們好一些,而不是像對待士兵那般的嚴苛。

可看著那些病人開始與府衙的衙役和士兵們真摯,二姐覺得常源做的沒有錯,他確實應該嚴厲。

只是有善心是不夠的!

只是有醫術也是不行的!要走手段,才能救下這些人!

他們生活在最底層,沒有所謂的朝廷官府,視線只在眼前,其他的都不懂,跟他們說得再多,都是徒勞。

他們是愚昧無知的,是懵懂的,自以為是的。

只能用強權的手段。

她看著怨聲載道的百姓,回了自己的營帳篷,默默地開始繼續研究李成留下的手稿。

其他太醫見著二小姐如此,也跟著回了營帳,該幹什麼幹什麼。

他們要是死了,皇帝也會找神將的麻煩,至少要討個說法。

死一個還好說,都死了,那豈不是對皇帝的不忠心?

他們現在還是保命要緊啊!

雖然,有皇帝這個護身符吧,但是——天高皇帝遠的,也管不了這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