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回事?太監在宮裡,不多不少也有上萬人吧!老皇帝怎麼讓人保密。”

“守夜也就是那幾個人,而近身伺候的,能在南書房裡伺候的,門外的門裡邊的,能奉茶的又是固定的幾個人輪流來的。什麼話傳出去了,什麼話不能說!都是有規矩的!能讓你知曉的,必然能讓你知道。那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也就只能爛在肚子裡。”

“比如,老皇帝病了!什麼病,啥時候得的!要不要緊,頭幾日若不是二妹去了宮裡看診,怕是我們也不得知。那長公主都被拒之門外了。這次的事,也不例外!”

李晴一解釋,李成便知,這皇家的內宮牆院裡的秘密,可不是那麼好打聽的。

——

翌日,午時。

兩頂皇子的轎子,一前一後的進了京都城的大門,身前身後跟著幾千人計程車兵,隊伍是浩浩蕩蕩。

從城門一直延伸到了皇城的門口!

大夏國自從建國以來,也只有太子及冠時,才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第一次見皇子及冠回京都城有這麼大的依仗!

李成站在人群中冷眼瞧著,無論這朝堂之上變得如何,他都要攪弄這一攤渾水不可。

不過是兩位皇子而已!

不足為懼!

他轉身離去,去了雅清苑,昨日才見過的賀雷與常源早早地再次等候了。

他們見著李成肅然起身,開口道:“李兄你來了。”

也是昨日,常源才真正的知曉李成的目的,他不為別的,只為了要報復太子——要他死!

賀雷也是如此!

他從未想過,那日在宴會上遇見的那個風流浪蕩的公子哥,胸中竟然懷揣著如此的想法,要那個九五之尊的人死!

兩人的生活,雖然不是那麼的平靜,但也從未像現在的這般刺激!

身家性命啥的都抬在肩上,日日赤腳行走在刀尖上,一個不足以就回粉身碎骨!

要麼,遺臭千年,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來了,都坐啊!站著幹什麼。”

李成打著招呼,同時頂著一雙黑眼圈。夤夜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已經是寅時一刻了,躺下沒多久就天明瞭。

派出去的人,得明日才有訊息!

希望,他的人能平安地回來吧!

他這麼想著。

兩人都見到李成得面色蒼白了一些,還有那一雙烏眼窩子,更是增添了他頹唐的風流感。

李成想著開始打了個哈切。

開口道:“青木,你讓妨清去倒一杯滾燙的熱茶來,小爺怎麼得有些困呢?都怪昨晚沒睡好。”

青木道:“主子,要不是半夜去見了大小姐也不至於如此!”

“哎——不得不去蠻。”

賀雷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常源,嘴角一勾,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怎麼,李兄你與大小姐那什麼了嗎?那什麼時候,咱們兄弟幾個能吃你的喜酒啊!我們可都等著呢。”

“說什麼胡話呢。”李成白了一眼沒個正性的賀雷道:“探子被殺了,問大姐出個主意,你們都想什麼呢。”

“探子被殺?昨天下午那事?”

“可不是蠻,半夜青木來報——死得可是,我手裡的一名得意干將啊!能不心疼嗎?”李成語氣悲傷。

他實際上,也沒見過那青木口中說的老大!

大概是他暗衛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