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爹孃可健在啊?”李成問。

“他怕爹孃去京都伸冤,於是逼死在了家裡,好在我那未婚的秀才在臨死前寫了他的罪狀書。爹孃早早地讓鄰村代寫書信的先生寫了一封信。都被我放在了那快倒塌的屋裡,埋在了灶臺下。以便日後申冤!”

副將聞訊,立刻讓人去把書信給取了來。

那知府大人又憋不住了!

指著四夫人道:“你居然揹著本官,做出這下流之事。本官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我與未婚夫情投意合,兩小無猜!是你拆散了我們,還讓我的爹孃不能壽終正寢,還害了他一家人!死不瞑目!你對我好?誰稀罕你的綾羅綢緞,好酒好菜?”四夫人指責的開口道。

李成聽聞如此。

心中一顫,人都到手了,還要趕盡殺絕!

這就是知府大人的過了!

他可是一方的父母官,就算給錢去下聘禮,三番五次地去威逼利誘,用權勢壓人,也比殺人好!

知府大人臉色更加蒼白了!

酉時之前,書信送來了,兩封信看著也有些年頭了。

李成先拆開了自己雋秀那那一封,開啟一瞧,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兩口涼氣,這是一封血書!

上面的內容與四夫人說得大致無二,怎麼被逼的,又是怎麼找匪徒殺人搶錢的!

副將瞧見了,氣得要人扒了知府大人的官服,扔下一塊紅籤子。

“打二十大板!”

這公堂上的籤子,是有講究的。

那白的講究一個打打就行了,不見血。那紅的就是傷皮,不傷骨頭,那黑簽字就是皮開肉綻又傷皮,又傷骨頭。

知府大人見著這紅籤子!

拒不從命!

“你們要殺要剮,也要一個罪名吧!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本官!要是沒有朝廷的文書,這官服本官不脫了。”

“那行,你不脫!就這麼拉出去打吧。”

李成開口,官兵們拖著嘴裡還罵罵咧咧知府大人,按在長凳上。

板子落在屁股上,這知府大人才有了實感!

才知曉他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那李家的人,不是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證據就在眼前,定他一個強搶民女的罪,算輕了。

木板打在屁股上的聲音,李成再熟悉不過了!

他聽著都覺得肉疼!

偏偏這知府大人,根本不喊疼,一聲也不吭,咬著牙硬生生地扛了過去。

打完了後,人被拖到了大堂,李成瞧著他道:“你還不認罪?”

“認罪?哈哈哈——”

“要本官認罪了,豈不是失了風度!李成你不是朝廷派來的官員,本官不必敬你!而那副將,官職雖在我之上,可這官員犯錯,懲罰罪臣,也不是他的分內之事。本官何必認罪!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打入大牢,等著梁大人與駙馬爺來了,再審!”

李成金口一開,副將也就讓屬下去辦了!

他的目的達成了!

這州府衙門之事,處理完了,已經戊時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