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荊條已經打斷了一半,就算是有鋼鐵意志的李成也堅持不了,想要求這位父親大人行行好了。

李成的背部可見皮開肉綻,血不停地往下流,已經染溼了衣襟。

那白色的兔毛和銀月的錦緞袍子,也被染上了紅色,觸目驚心。

李晴有些不忍。

她還沒開口,李思思先跪在了地上,對李儒才道:“父親,弟弟今日在應試上表現得很好。已經過了第二輪……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遭遇了殺手刺殺。弟弟為了保護我,身負重傷,再打下去只怕是……”

“哦?”

李儒才倒不是不相信二女兒說的話,他非常信任自己的孩子。

只是,這李成再不管教!

怕是要斷送李家的整個基業了。

李晴這才跪下,說出了她看到的實情,也表明李成確實身負重傷。

李儒才端起下人剛沏的茶,淡淡的喝了一口,招手讓管家停下來,看了一眼已經疼地蜷縮在地上的李成。

緩慢的開口:“身上有傷,怎麼不說?非要我把你打死不可。給我裝可憐?”

“父親謬論了。孩兒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敗壞了李府的門風,應該討打。只是救二姐,那也是情急之下,想著二姐手無縛雞之力,怕嚇著她而已。我身為男子,應當保護家人。”

“很好。”

李儒才也不會就此算了,他的兒子總算了有點長進。

“還有三根,受罰後,處理好了傷口來我的書房。李晴先跟我去書房。”說完李儒才起身離開。

管家嚴肅和擔憂的臉色也有了一絲的和緩,等著李儒才離開。

他小聲對李成道:

“少爺,老爺放過你了。這次可要長教訓,以後不許再胡鬧了。也別再去花樓喝酒了。老爺生氣也是因為這。”

“我知道。”

李成咬牙道。

他徹底脫力整個人倒在青石板上,一片冰涼,如今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沒死就好。李儒才也太狠了點!

還是二姐有人情味,大姐連個屁都沒放。

管家命人把李成抬回了他住的院子,那幾根沒用完的荊條,也因為晦氣被下人從後門丟了出去。

李思思跟著回了院子,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哭。好似捱打的是她。

李成聽得煩躁。

“二姐,你先幫我把傷口包紮了,再去弄一副止疼的湯藥來。別耽誤了事,父親還在書房等著我呢。遲了可不好。”

李成有氣無力地開口,說完他癱軟在柔軟的被窩裡,長吁了一口氣。

他這紈絝公子的名號什麼時候能拿掉?